縣令有些傻眼,本想著先糊弄過去,可沒想到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隻能左右為難,走到李望潮的麵前。
“公子啊,實在不是我不想賑災,而是我們衙門裡根本就沒有糧草,我倒是有心而無餘力。”
說著就擺出來了苦瓜臉,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李望潮有些將信將疑,身為當地的縣令,附近最大的一個官,他怎麼可能手裡會沒有一丁點的餘糧?
再加上他吃的膘,肥體胖的說是地主家沒有餘糧,他根本就不信!
“縣令,你們衙門裡若是沒有糧食,那剩下的糧食又去了什麼地方?要我沒有記錯的話,去年你們西北可沒有上供糧食食,那剩下的糧食又去了何處?”
李望潮冷冷的反問著,自從他來到西北,便提前的問好了西北的一些事,若是他對整個西北一無所知,就很容易被人蒙騙。
很有可能會因此而查不出幕後黑手,竟然如此,那他倒要看看縣令能夠說出個什麼所以然。
果然,隻看到縣令急的直撓頭。
“這個,這個,您是第一次來到我們西北,也不知我們西北的情況,這裡的老百姓大多都是刁民,他們還喜歡搶糧食,動不動就罵我一聲狗官。”
縣令說著竟然就當場委屈起來,
“我又何嘗不想去,就這些百姓,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災民們餓死,我也是心疼無比,可我手中早就沒有了多餘的糧食,我能如何?”
眼看著縣令坐在地上,竟然哭天搶地,做出一份很可憐很無辜的模樣,李望潮看著他這幅醜態,隻覺得可笑。
若是換了彆的官員,李望潮或許還會相信,可看著他賊眉鼠眼,加上膘肥體胖的模樣,根本就沒有說服力。
“行了,你既然說你衙門裡沒有糧食,如果是我在你這裡搜出來了餘糧,你該當何罪?”
李望潮也不想去管彆的事,當務之急是先把糧食找到,確保整個西北還有一些餘糧,先發給那些難民們救救急。
除此之外,可以慢慢調查。
案子可以晚點破,畢竟糧食燒了,都已經燒了,可那些災民們可等不起,如果是一天不吃飯,真有可能會餓死人!
說完,不管縣令是何態度,立刻就闖進了衙門內部。
剛剛進去,就看到後麵放著一個極大的白玉桌,上麵擺著大魚大肉,全部都是先下最流行的菜。
光是肉菜都有,整整五六個,一旁還放著幾個肉肘子,還有一盆高粱飯。
李望潮臉色瞬間陰了下來。
縣令跟在身後,有點不知所措,心裡有些懊惱,方才有人叫他過來用膳。
他正睡得呼呼大睡,並沒有把話放在心裡,要早知道如此,肯定讓人把這些糧食都給藏好。
現在正好被人給撞到了,這下可就解釋不清了。
李望潮意為深長的看了縣令遺言,讓身後的幾個侍衛們把東西全部都給收走。
“你們在這裡挨個挨個的搜,看看哪個房間裡麵有多餘的糧食,若是有多餘的糧食,全部都給拉到大街上,再去把那些災民們都給我聚集起來!”
看著桌子上這一些大魚大肉的,甚至就連不遠處一隻小狗的嘴裡都在啃著一隻骨頭。
就能知道這裡肯定有多餘的糧食,而剩下的糧食很有可能數量不少。
至於縣令為什麼還要撒謊,這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