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強勢,對江璽川揮揮手,示意他搭把手,把傅驍霆弄上病床。
江璽川沒動:“你以為傅項浩是這麼好糊弄的?他說不定已經到這一層樓了。”
到底顧晚從兒時到成年的日子太美好,即使花了三年時間,學這些彎彎繞繞,還是沒成才。
傅驍霆和江璽川出生於曆經幾代的豪門世家,躺平的一生無憂,逍遙快活,想要登上高位的,心眼像篩子。
就像眼前這兩個人,野心勃勃,在爭鬥中沉澱得一個賽一個的老謀深算。
傅驍霆在她手背上摩挲著:“晚晚,帶化妝品了嗎?”
顧晚沒打算在上麵留太久,所以隻拿了手機和車鑰匙,沒帶包:“沒有。”
傅驍霆盯著她塗著粉色調口紅的兩瓣唇:“幫我換衣服,把我弄得有氣色些。”
顧晚不傻,他讓她把她的口紅鍍給他。
江璽川很識趣:“我去門口等你們。”
顧晚蹙眉,江璽川在想什麼?鍍色不是非要親在一起。
他一走,傅驍霆道:“時間不多。”
顧晚不耐煩,伸手抹自己的唇,沾著一點紅,彎身想往傅驍霆發白的薄唇上塗抹。
但她一靠近,傅驍霆捧著她的後腦勺,準確無誤的親在她的紅唇上。
他根本不是在鍍色,而是含著她的唇珠,在吻她。
顧晚驚呼,私密的領地被侵犯,他還想糾纏不清,她惱了。
這次他受了傷,沒從前霸道專製,她輕易就能掙脫開他:“傅驍霆,你有病啊!”
她張合的櫻唇更加泛紅,仿若似血如朱的妖豔杜鵑。
病態中的傅驍霆仍是清貴優雅的,他修長的手指劃過自己的唇角,一雙幽深的眼眸凝視著那抹紅,弧度微涼的唇瓣噙著似有似無的笑意。
他說:“不想太麻煩。”
顧晚覺得他就是死變態,她給他塗抹,連一分鐘都不要。
如果不是有正事,她很想離這個狗男人遠一點。
她不想再管他添氣色的事,去衣櫃裡拿了衣服幫他換。
他腿疾發作的時候都是顧晚給他弄這些的,她很熟練。
當她蹲在他麵前,幫他拉上西褲拉鏈,他白皙的指尖倏而摩挲著她的側臉。
“晚晚,你隻許幫我做這種事,如果以後你管不住自己的手,我就剁了它們。”
他的聲音很輕,微啞。
顧晚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做到以病秧子之軀,在照顧他的人麵前,威脅加恐嚇的。
她冷聲道:“那是不是下次有女人給你做這種事,我可以把你給剁了?”
顧晚過了嘴癮,傅驍霆難得黑臉,但她懶得搭理他,站起身,推著他的輪椅去了門口。
門外,江璽川靠著白牆站著。
傅驍霆看向他:“江院長,你給有關部門打個投訴電話吧,說醫院有女明星擾亂秩序,嚴重影響住院病人,如果半個小時不來人,你會向上級投訴。”
江璽川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還交代有關部門多帶點人,說女明星那邊人多勢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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