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顆又大又紅的車厘子,它甚至散發著甜美的馨香,朝著她露出個勾引的笑容。
她怎麼可能放過它?於是,撲過去,一口咬了下去。
可是這顆車厘子看著又紅又大,但卻不怎麼好吃,又硬又鹹,怎麼咬都咬不出汁水來。
她有些氣急敗壞,可怎麼也不願意放棄這顆車厘子,就算不好吃,但叼著好像涼哇哇的,還挺舒服。
將就吧!
可這車厘子地不願意被她叼著,硬生生地從她嘴裡跑了出來。
她不甘心,張開嘴,還要去叼。
結果,眼前一黑,車厘子沒了——
周子規看到衛無淵的時候,他十分狼狽。
狼狽到他差點沒認出來。
全身濕透,一向整整齊齊的冠發早就沒了發冠,頭發就那麼濕????地沾在背後。
臉上也很狼狽,明明下雨,天挺涼快,他卻像是很熱,臉與耳朵一邊通紅。
嘴角隱隱有一塊紅,似乎受了傷。
而最讓人震驚的是,大半夜,他懷裡竟然抱了個女子。
“無淵,你這是把哪家的小娘子大半夜給偷出來了?”
衛無淵沒理他,直接把人抱到屋裡,放到床上:“去找個大夫,你親自去,彆讓
彆人知道。”
今天尹丹月和陸光齊起得格外的早。
天還沒亮,客房門便被人敲響。
陸光齊口中抱怨著太傅府的下人太沒規矩,尹丹月卻迫不及待的起床去開門了。
等門開了,門外的竟然是翠玉。
她一臉焦急地對尹丹月說:“二娘子,表小姐昨天晚上一晚沒有回來,您……您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尹丹月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隨後便是擔憂,趕緊回身去叫陸光齊:“夫君,昨天晚上表妹一晚沒回客房,不知是不是出了事,你快起來,去叫大哥大嫂,還有太傅府那邊,幫忙找人。”
聽到是自家下人,陸光齊並不想起來,隻是翻了個身:“這裡是太傅府,應該不會有事,可能隻是早上去方便了。”
麵對丈夫的惰懶,尹丹月的臉上閃過不愉:“夫君,表妹出事,咱們都要被祖母責怪的。”
老太君在端靖侯府簡單就是個殺器,所有晚輩提到她都要敬畏三分。
陸光齊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果然老老實實地坐了起來,抹了把臉:“我去找大哥,再去太傅府那邊說一聲。”
尹丹月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那我去找大嫂。”
陸光齊皺了下眉:“大嫂昨天身子不適,就不用了吧?”
尹丹月眉眼中有幾分恨鐵不成鋼,隨後又笑開:“都是一家人,哪能不說啊,不說大嫂還得以為我們不尊重她了。”
陸光齊也沒反駁。
於是,夫妻兩人收拾了一番,一同出了門。
一大清早,她臉上未施脂粉,但整個人容光煥發,帶著對這新一天的期待,出門去了。
陸光齊去找太傅府的人,太傅府這邊聽說人丟了,自然是趕緊派人幫忙尋找,陸光齊才去了陸光儀那裡。
半路上他正好遇到了,已經叫了衛淺溪的尹丹月,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陸光儀的客房去了。
有些客人起得早,聽到有人丟了,也好奇地跟著去看熱鬨。
衛淺溪一直沒說話,昨天由於她先不舒服,太傅府給她安排的客房,所其他人要遠一些,在安排陸光儀的房間時,曾想來問她要不要安排在她這裡。
但直接被衛無淵以她身體不適,需要安靜拒絕了。
有了身孕後,他們早就分房,這是整個侯府都知道的事。
但剛才尹丹月竟然副不理解他們為什麼沒住在一起,而且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們妯娌之間交情不深,平時各住各的院子,偶有小矛盾,但並沒有大過結,更沒有什麼交情。
總感覺今天她似乎格外的熱情,不止對她,也對其他的客人。
對於蘇辛夷失蹤了一晚的事,她竟然有問必答,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蘇辛夷失蹤了一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