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淵回去的時候已經下半夜。
他連夜提審了破宅的那幾個人,竟是有意外收獲。
春二娘乾這種誘拐買賣年輕女子的事竟然不是第一次了。
而劉大胡子與她一直有這方麵的往來。
往往是她負責誘拐,劉大胡子看到美貌的女子,自己會留下來先蹂躪一番,而後會再賣往外地。
至於王二狗和他媳婦,雖然沒有完全參與,但卻也知道其中的貓膩,隻是有油水可撈,默不做聲罷了。
而那對住在最裡的兄弟,弟弟竟就是負責來往偷運女子的腳夫。
麵對這樣一個團夥,再加上提起劉大胡子賭坊命案時,春二娘與劉大胡子細微異樣的表現。
順藤摸瓜,命案竟也破了。
死去的女子,正是被春二娘誘拐,被劉大胡子關押,想要逃跑的女子。
說是離奇死亡,其實隻是被劉大胡子的屬下喂了毒藥而已。
整個大理寺都為這離奇的案件,還有這破案的速度驚奇。
卓大人甚至大半夜跑來了大理寺,緊緊地握著衛無淵的手:“衛少卿啊衛少卿,你簡直就是老夫的福星,自你來了之後,咱大理寺破案的效率是越來越高,在皇上麵前是越來越舉足輕重了啊。”
衛無淵淡笑著不居功:“大人言重了,是大人你不吝賜教,衛某才能學到這些東西,說起來,這應是大人的功勞才是。”
雖然笑著,但他整個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卓大人這時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咱們大理寺的人手越來越不夠,前些日子老夫向皇上稟明,想調一些人過來,沒想到現在咱們大理寺成了一個肥差,不少世家都想把子弟安插進來,可咱這又不是那種閒職部門,哪裡供得起這些公子哥兒,改日你幫我看看哪些人合適。”
衛無淵輕輕地點了點頭:“是大人。”
說完,便以夜深累了為由,告辭回府了。
剛出大理寺,青柳便回來了:“大人,蘇小姐已經和陸光儀回到端靖侯府了。”
他點了點頭,邁下台階。
過了一會兒,才又問道:“端靖侯府可有什麼動靜。”
青柳搖了搖頭。
衛無淵抬眸看著眼前漫漆漆的街道。
夜深了,黎明將近。
這一夜,注定無眠。
第二天中午,大理寺破了刑部三個月破不了的人命案子,同時又抓了一夥人販子的事便傳遍了京城。
蘇辛夷當時剛醒。
昨天晚上大夫和穩婆大半夜來的她院子。
大夫是看她風寒的。
而穩婆,她隻想冷笑一聲。
真是當婊子還想立牌坊,他陸光儀都是個千人睡,萬人騎的破玩意,還驗彆人呢。
但她也明白,這一關必須要過,不然那狠毒的老太太肯定不相信她。
多虧原主身上早就點了守宮砂,穩婆看了一眼便走了。
之後大夫開了些安神的藥也離開,這麼一折騰已經將近淩晨。
前天晚上沒睡,第二天又一直在高度緊張的環境中,她整個人疲憊不堪。
即使睡到中午,依然睡眠不足,整個人處於一種極度暴躁的情緒中。
偏這個時候陸光儀跑來,以一副質問者的態度質問她:“你昨天為何不說是衛無淵去破宅抓的人?你和他見過?其實是他將你救出來的吧?你和他到底……”
他是直接闖進蘇辛夷的房間,因為夏季,她隻穿著單薄的裡衣,因為剛被吵醒,衣衫一邊的肩膀滑落,露出粉嫩細滑的圓肩,再配著她清媚的臉蛋,即使皺著眉,也擋不住那誘人的風情。
盯著眼前的風景,陸光儀突然說不出話來,隻感覺嗓子一片乾啞。
蘇辛夷睜開眼睛,先是愣了一下,似沒想到自己昨天晚上胡說八道的事,竟成了事實。
可當發現陸光儀的目光時,怒火快速燃起,眨眼間便到臨界點,她盯著那雙眼睛,緩緩地將衣服拉上肩膀,手緩緩地伸向剛才枕過的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