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蘇辛夷自穿書以來,出的最遠的一次門。
到了這裡,她好像才算是覺得自己真的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不像是玩遊戲一般,一直在新手村。
她興奮得有些睡不著,衛淺溪明顯也有些夜不能寐,隻是自到了這裡後,她身上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憂傷,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她不說,蘇辛夷也沒有追著問,畢竟每個人心中都有那一處不想彆人碰觸的地方。
於是她便東拉西扯,跟衛淺溪閒聊,想將她身上的那股憂傷衝淡一些。
因為這到底是端靖侯府的地方,她沒有再說侯中的人或事。
無意間,兩人聊到了小時候的話題。
衛淺溪聊著聊著,不知為何就聊到了衛無淵的以前的一些事。
說起衛無淵和周子規相識的過程時,她笑了起來,身上的那股憂傷也淡了一些。
“說起來,兩人也是不打不相識,哥哥還沒入京時,與在外遊曆的周公子遇到,當時有位女子正準備跳河輕生,哥哥正巧路過,救下了人,後來竟知那女子是因被一男子始亂終棄才要輕生,而那男子就在一旁人群中看著她跳河。”
“哥哥平時並不是好管閒事之人,但此等惡劣之人,他實在看不過去,便到周公子麵前與他理論,你猜結果是什麼?”
衛淺溪聲音淡淡的,語調起伏也並不大,但蘇辛夷卻聽得有趣。
好像從她口中,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衛無淵。
“是什麼?”她忍不住問。
衛淺溪笑了:“其實周公子連這個女子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當時周公子一個朋友家中的歌姬,不知從哪裡得知了周公子的身份,便使了個小計,然後再到人多的地方演了這麼一出苦情戲,想逼著周公子帶她回京。”
蘇辛夷聽完了,笑了。
“有時候周公子對女子的態度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衛淺溪笑道:“周公子的性子的確不羈跳脫了些。”
蘇辛夷這時卻搖頭:“我總感覺他的性子給人一種違和感,好像他本人並不應該是這樣的。”
衛淺溪疑惑:“那應該是怎麼樣?”
蘇辛夷無所謂地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這種性格上的事,還是以後讓他娘子挖掘吧。”
“那淺溪覺得我哥哥的性格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突然如其來的問題,問得蘇辛夷措手不及。
她感覺自己心中有瞬間的兵慌馬亂,不知如何是好。
但好在反應夠快,她向四周看看,見沒有外人,便自己拋出個問題:“那淺溪姐覺得齊將軍的性格是什麼樣子的?你說我就說。”
衛淺溪也愣住了。
院內突然陷入安靜。
站在牆外的兩個身影,不自覺地都停下了腳步,在對方看不到的黑暗中,齊齊豎起了耳朵。
兩雙耳朵在牆外聽了半天,可院內卻再沒響起來聲音。
等終於有了動靜時,卻是蘇辛夷說:“有點餓了,要不咱們去廚房弄點夜宵?”
牆外的兩人:“……”
衛淺溪好像也因為不用回答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而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