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嶽嚴擔心衛淺溪,想要護送著她一起回京城。
可是之前他已經把話說絕了,現在若再說護送,難免讓人起疑。
衛無淵倒是可以以照顧妹妹的理由,與端靖侯府的人一起回去,可是皇上一紙詔書,他隻能連夜趕回京城,連跟妹妹告彆的時間都沒有。
最後,周子規看不得好友如此糾結,便主動提了一個主意。
“反正我們也要回京,要不就讓他們跟我們一路吧。”
齊嶽嚴不怎麼肯定:“現在其他家族恨不得離他們遠一點,這樣豈不是要連累你們家。”
周子規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爹和安王本來就是對頭,兩人在朝堂上見麵十次有八次都在掐架,你覺得他會在乎嗎?”
齊嶽嚴雖然回京不久,但也知道周太傅與安王不和,光他在宮中值勤時,就聽到好幾回兩人在皇上的禦書房吵架。
有一次兩人甚至拿起了武器,周太傅文武雙全,安王也是曾上過戰場。
雖然禦前都不能帶武器,但兩人直接拿著禦書房的燈台,當起了武器,差點拚個你死我活。
那次皇上也是真的動了怒,把一人各自關在天牢半個月,以示懲戒。
那次之後,倒是沒見二人再吵過,要是因為這件事——
“好了好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征得母親的同意了。她雖然不看上端靖侯府,但是心疼淺溪。況且安王妃覺得沒人敢跟她對為,我母親就偏要跟她唱反調,母親說了,她就不信了,安王還真敢為了一炷香把人怎麼樣了。”
說到這份兒上,齊嶽嚴也找不到反對的理由了。
於是,便和周子規帶著輛馬車,來到了客棧。
一聽周夫人願意帶著他們一路,陸光儀和陸光齊均是驚喜不已。
在京城哪個不知道,周太傅與安王不和,這個時候,也隻有周太傅家敢這樣出麵了。
可衛淺溪卻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絕。
周子規勸她:“無淵走的時候,讓我們要照顧好你們,可如果隻有我們兩個,也找不出合理的理由與你們同路啊。放心,沒事,安王鬨不出大事,端靖侯雖軟弱,也不是傻子,他有他的生存之道,這些你不必擔心。”
話說到此,衛淺溪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同意了。
而這時,齊嶽嚴突然看向站在一旁的蘇辛夷。
“蘇小姐,衛大人走的時候,讓我給你帶句話。”
蘇辛夷愣了一下:“什麼話?”
怎麼是給她帶話?
“他說,你該把欠他的東西給他了。”
蘇辛夷:“?”我什麼時候欠他東西了?
衛淺溪也納悶地看向她。
齊嶽嚴也不太清楚衛無淵說的是什麼,他隻是如實傳話。
說完,也不管蘇辛夷怎麼想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衛淺溪的身上。
他走到她麵前,將一塊東西交到她手中,然後說:“你這幾天應該累了吧?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後,便不用操心了。”
衛淺溪低頭看著掌心的東西,不由愣了一下,她以為自己弄丟了。
玉還是那塊玉,一麵花紋和之前沒什麼不同。
但另一邊卻換了個樣子,原本的“齊”字,被磨沒了,上麵刻著蘭花,看刀功,就知道雕刻者根本不會雕刻,雖能看出是蘭花,但是卻雕得不倫不類,看著莫名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