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辛夷發現自己的“茶藝”算是遇到對手了。
更要命的是,她那點“茶藝”一般都是有的放矢,說白了就是為了某種目的故意的。
但眼前這位好像不太一樣,她這種“茶”有些天生的意味兒。
就像是一朵菟絲花,必須要長在一棵大樹下,依附著大樹才能存活,一旦離開大樹,便無法繼續生命。
為了維持生命,她們與生俱來的,就會這種“茶藝”,不是刻意為之,而是本性使然。
麵對這種人,她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路邊人的指指點點,她有些煩躁地皺眉:“你先起來,這件事我們之後再說,我現在有事……”
“蘇小姐若是不同意,瑤兒便在此長跪不起。”宮瑤一邊說一邊抹眼淚道。
蘇辛夷重重地吐口氣,手無意識地在掐起腰,就在這時,她發現自己原本放在腰間的小包裡的東西沒了。
她頓時著了慌,也顧不得跪在地上的宮瑤,說了句:“那你愛跪便跪吧。”
說完,便巡著剛才來時的路找去。
這個撥浪鼓雖然現在沒有作用了,但是還得放在那裡掩人耳目的。
畢竟老太君是知道原主父親曾給她留下什麼。
她按著他們從衛府過來的路往回找。
中南大街這邊住了不少官宦人家,但在朝中的品級又不是那麼高,相對來說在這裡很難遇上京城中那些名了負的紈絝公子哥兒。
但今蘇辛夷有些倒黴,居然在這裡遇到陸光儀和平時與他玩在一起的紈絝從中南大街走了出來。
多虧她發現得早,先一步避開,躲到了一家賣包子的攤位後麵。
本來想等著他們離開再走出來,卻不想這幾個公子哥兒居然會跑來買包子。
然後她才注意到,原來賣包子的是一個清秀可人的小姑娘,他們進這來調戲人家的。
陸光儀倒是沒參與調戲,他正與旁邊的個公子哥說話。
“一場生辰宴而已,你辦那麼遠做什麼?這大冷天在路上怪遭罪的,我事先跟你說,那地方挺偏的,平時也不怎麼太平,到時出了事,可彆怪我。”
說話的公子哥是平時與陸光儀交情最好的一位商戶的兒子,其家族雖無官員背景,但家中卻出了位貴妃,同時又是京城首富,自然而然地與陸光儀他們這些公子哥混到了一起。
“這你放心,你儘管把莊子借我,我早有準備的,我想給表妹一個驚喜嘛。”
劉其曖昧地用肩膀撞撞他:“見你垂涎美人這麼久,又這麼用心,到底吃沒吃上一口肉啊?”
陸光儀故作嚴肅道:“表妹可不是外麵那些女人,你休要胡說八道。”
劉其聞言卻是更加曖昧:“喲喲喲,這就心疼啦?那你說,莊子借你了,你要怎麼答謝我,普通的玩意我可看不上哦。”
陸光儀這時神秘一笑,趴在他耳朵邊上說了句什麼。
劉其明顯很意外:“當真?那東西你有?”
陸光儀:“我沒有,但我祖母有啊。”
劉其又泄了氣:“那你家老夫人也不可能輕易拿出來的呀。”
陸光儀這時得意地一笑:“祖母對我一向疼愛信任,她的許多最重之物其實都是放在我那裡的。”
“當真?若是吹牛小爺可不會放過你。”
陸光儀得意地負手挺胸:“本公子騙你作甚,祖母說一些貴重的東西放在我這裡反而比她那裡更安全,更讓她放心。”
這時另外兩人已經把賣包子的小姑娘調戲得差不多了,最後卻是一個包子都沒買,嘻嘻哈哈地走回來,四人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