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進了衛淺溪平時看賬書的小書房,青月和白月守在了外麵。
衛淺溪才開口:“哥哥把陸光齊放回來,就是為了看到這一幕吧?”
衛無淵沒說話,隻是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衛淺溪笑:“哥哥,我不是小孩子的,你不要事事都瞞著我,爹娘也是我的爹娘。”
衛無淵目光放柔:“找個機會,拿回她的戶牒,你們便離開吧。”
衛淺溪卻搖了搖頭:“辛夷的戶牒,很快就會拿回來,到時我會想辦法讓她離開侯府,至於我……我孩子的仇未報,現在還有爹娘的仇,我知道哥哥想要攪亂侯府內部這一汪渾水,可是如果沒有人在這汪渾水裡呆著,在外部還是看不透這裡麵有什麼。”
衛無淵不說話了,他抿著唇,看著妹妹,滿眼的不認同。
衛淺溪也不說話,同樣抿著唇,是鮮少表現出來的執拗。
說明白了,兄妹兩人都是同樣的人,固執得有時候讓對方都拿對方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蘇辛夷剛知道衛無淵來了。
隻是她這會兒剛好在蘋齋,看著老太君那張垂垂老矣,明明半隻腳都邁進了棺材,卻還要撲騰的老臉。
老太君和老族長吵了一架,便又病倒,可病倒了,算計卻不能停。
沒能把蘇辛夷直接納到端靖侯府的族譜中,這讓她十分的不安。
她甚至想過要不要故伎重施,讓陸光齊納了蘇辛夷。
但陸光齊鬨出了大庭廣眾之下,說蘇辛夷隻是端靖侯府養的肉臠這種丟人的事,她隻能打消這個念頭。
這樣一來,就隻能繼續打感情牌法。
隻是這張感情牌她沒打在蘇辛夷身上,而是打在了她的義兄司漠原的身上。
她讓端靖侯把司漠原安排在了太常寺,當了一個名小小的樂官。
雖然沒有品級,但卻也名正言順地把人留在了京城,甚至侯府。
美其名曰:既是辛夷的哥哥,當然也是侯府的親戚!
對此,蘇辛夷隻想報以一聲冷笑。
而司漠原卻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跪下向老太君謝恩。
老太君明顯對他的態度很滿意。
正想對蘇辛夷說些什麼的時候,就有下人來通知,說陸光儀又在玲園發瘋了。
老太君這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正好,蘇辛夷解放,離開了蘋齋。
離開的時候,她的腳步很快,司漠原卻一直跟在她身後。
她莫名變得有些煩躁,這個來曆不明的義兄,不知為什麼,總給她一種陰魂不散,卻又危機重重的感覺。
而對方表現出來的頂多就是有些虛榮貪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危險跡象。
同時,她知道衛無淵就在侯府裡,但卻不能正大光明的見個麵,想想這戀愛就談得憋屈。
從蘋齋回小西院,要路過侯府內的大花園,為了甩掉身後的司漠原,她刻意加快腳步。
卻不想,走得太急,一腳踏進了侯府花匠準備開春移植新花的土坑中。
就在這時,一隻手及時橫空出現,堪堪攔住了她想把自己埋進土坑裡的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