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為何看中這家鋪子?”司漠原不笑的時候,一張臉就像是開在陰沉天空下的豔麗花朵,雖美,卻陰鬱如鬼。
此時,他那雙隱透著另外顏色的眼睛盯著蘇辛夷,便陰沉如鬼。
蘇辛夷卻仿佛沒看到,理所當然地說:“剛才不是說了,那家染坊最賺錢,而且都是老主顧。”
司漠原繼續盯著她:“你怎麼知道這些?”
蘇辛夷:“姨姥姥在的時候跟她老人家去過,聽她老人家說的。”
說完,她微微歪著頭,臉上恰好的露出微嘲的神情:“兄長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司漠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隻是那股陰鬱未除。
“辛夷既然有兌鋪子的想法,想來應該對這家鋪子的老板調查清楚了吧?這麼賺錢的鋪子,一般人可不會向外兌的。”
蘇辛夷臉上的微嘲收起,再次露出她誇張的天真:“兄長是堂堂端靖侯,隻要你想,誰敢不兌?”
司漠原隻感覺一口老血被堵在了胸口:“辛夷,你在這京中也不是一兩天了,應該清楚,這京中的達官貴人多如牛毛,哥哥這侯位實不夠看……”
他話說到一半,蘇辛夷說變臉就變臉:“說白了,兄長不過就是舍不得,既是如此,辛夷也不免細,大不了嫁到衛家,當個什麼都不做的少卿夫人吧。”
這一次,她的態度極為堅決,轉身便走,沒給司漠原任何挽留的機會,似乎真的因為司漠原的推脫而生氣。
司漠原這次也沒有馬上停她,而是靜靜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直至她快要走出新宅大門,他才揚起聲音:“那便依辛夷,但辛夷得給兄長一段時間。”
蘇辛夷身一頓,背對著司漠原眼睛快速地閃了閃,隨後轉身,換了另一副神情。
“我不相信,你們男人說話都是騙人的,說娶人又不馬上娶,說送鋪子肯定也不會馬上送,除了明天兄長便把鋪子過到我名下,若不然就算了。”
說完,她又要走。
司漠原聞她言,先是一怔,隨即算計的光從眼尾閃過。
“辛夷。”
他叫她,隨即快步跟上。
“兄長還有何話要說?”蘇辛夷眼圈紅紅的,滿是委屈地看著司漠原。
司漠原:“不管彆人怎麼對辛夷,兄長這裡永遠都是辛夷的家,既然你想要那間鋪子,兄長幫你買下來便是。”
蘇辛夷並沒有因為而高興:“兄長還是莫要勉強。”
司漠原:“給妹妹的東西,怎麼會勉強?”
蘇辛夷委屈巴啦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展顏:“就知道兄長對我最好了。”
見她展顏,司漠原才以試探的口吻說:“衛無淵她不願意娶你?”
蘇辛夷眼睛又立馬紅了:“他說不能現在娶我,可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司漠原的笑容肉眼可見地真實了起來:“沒關係,他不願意娶你,兄長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蘇辛夷故作疑惑地看著他:“兄長,怎麼他不願意娶我,你好像很高興?”
司漠原被問得一頓,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她。
就在這時,侯府下人匆忙跑進來,倒是緩解了他的為難。
隻是下人帶來的事情卻不是什麼好事。
“司公子,安王來了,好像……好像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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