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現場的是蘇二丫、顧隊和娃娃臉。
因為楊哥的報告還沒有整理完。
雖說案發地點是在瀘水縣金花村,但具體位置離著市公安局不算特彆遠。
再加上蘇二丫堅決不坐車,所以最後三人還是騎了三輛自行車。
後來騎著騎著,顧隊就騎不動了,於是將自行車暫時停放在附近的工廠的門衛處,然後被娃娃臉載著前去案發現場了。
其實顧隊原本是想坐蘇二丫的車的。
她騎的更快,而且也更穩當。
但是路上行人實在太多了,一個女生帶著一個男人,影響有些不太好,說不準他們還沒有到達現場就會被人攔住問話。
所以,顧景城隻能屈就,坐到了娃娃臉的後車座上。
他沒有看到,蘇二丫有些嫌棄的眼神。
就這種體力……嘖,他到底是怎麼成為公安的?
蘇二丫微微搖頭,最讓她不可置信的還是昨天家人說的那些話。
他們竟然覺得這個虛弱的顧隊是一個好的對象。
這種體力能乾什麼?
就算讓他留在家裡乾家務帶孩子,這個體能恐怕都什麼也乾不了吧?
要是真和顧隊在一起了,蘇二丫都能想象得到她未來辛苦了一條,回家之後還得做家務哄孩子的場景。
就算蘇二丫精力再旺盛,身體素質再強,也受不了“內外兼顧”的生活啊~
和大多數的男性一樣,蘇二丫也希望嫁給一個會給她做飯洗衣服的男人。
誰不想在辛勞一天之後,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呢?
不知道自己被嫌棄的顧景城挪了挪屁股。
這自行車的後車座實在是太硌了。
要不是局裡唯一一輛車局長要用的話……
說什麼是為了體貼暈車的蘇二丫才不坐車的,實際上是因為局裡現在根本就沒有車給他們用。
不過這種情況以後應該會好很多的,因為前段時間局長已經向上提交了關於警車數量的申請,估計最近一段時間就能審批下來,最遲明年中旬,他們局裡就能多出幾輛警車了。
和不知道蘇二丫腹誹的顧景城差不多,蘇二丫也不知道她距離出門就暈車的日子不遠了。
到達犯罪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被安全員簡單封鎖了起來。
但即使是這樣,這個平常鮮有人路過的小路上還是站了不少人。
“您就是顧隊吧?我是金花村村長,您叫我閆村長就好。”如果楊哥跟過來的話,閆村長肯定會覺得楊哥是顧隊。
楊哥這次沒有跟過來,三人中隻有真正的顧隊有著隊長氣質。
主要是,閆村長不覺得被稱為顧隊的人,會是乳臭未乾的娃娃臉和小女娃。
“您好,閆村長。”顧隊和閆村長握了握手,“被害人是哪一位?”
閆村長:“這位,這位。”
那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婦女,正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似乎是腿受傷了,正有一位拿著醫藥箱的年輕姑娘在給她包紮。
顧隊看了眼娃娃臉,娃娃臉點頭。
蘇二丫和娃娃臉去看現場情況,而顧隊則是找被害人了解基本狀況。
現場保存的不算是完好,地麵的足跡已經被破壞了,不過蘇二丫找到了路邊唯一一個大樹上被刮下來的一點衣服的纖維。
雖然不能肯定這纖維是嫌疑人留下的,但至少也是線索之一。
另外,娃娃臉也在另一側道路邊找到了一個還算新鮮的蘋果核,這蘋果核雖然已經泛黃了,但是還沒有萎縮,所以應該是近兩三個小時留下的。
留下它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些搶劫犯。
“現在的蘋果可不便宜,能吃得起蘋果的人還搶劫?”
蘇二丫不解。
娃娃臉:“說不準這蘋果也是搶來的?否則怎麼會這麼不珍惜?上麵還有挺多果肉的。”
蘇二丫點點頭:“說的很有道理。”
那邊顧景城已經對被害人簡單地進行了問詢。
“我今天回娘家,因為侄子結婚的關係,哥哥問我借了點錢建房子,所以我就什麼東西都沒帶,隻是帶看了一些錢,結果走到這裡之後,突然蹦出來了三個蒙麵的大漢,說要搶錢。”
顧景城挑了挑眉:“蒙麵大漢?”
金華點了點頭:“他們臉上都蒙著布,突然跳出來之後我就覺得大事不好,立刻轉身就跑,可是因為我太慌亂了,沒跑成不說,還摔倒傷了腿。”
“後來一個長的高點的男的就讓我交出錢來,否則就要對我不客氣。”
金華說著說著哭了出來:“我說我沒錢,他們不僅不相信,還作勢要打我。我實在太害怕了,所以就將兜裡的錢都給了他們。”
“……你身上帶了多少錢?”
“我哥問我借一百五十塊錢,所以我身上一共帶了一百六十七塊八毛四分錢。”
顧景城:有零有整的。
“那你看到那些人露在外麵的眼睛或者身體上的某些特征了嗎?比如說他的眉毛形狀額頭上有沒有什麼斑點,發型是什麼樣的,或者說有沒有人駝背之類的?”
金華頓了頓,片刻之後才搖了搖頭:“我當時太慌亂了,什麼都沒有注意到,隻知道那三個壯漢個都挺大的。看起來十分的健壯。”
顧景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轉頭準備招呼一聲蘇二丫和娃娃臉,卻沒想到剛轉過身來,就差點和剛才那位衛生員撞上了。
由此可見,那位衛生員之前站的離他有多麼近。
“抱歉。”衛生員羞紅了臉。
顧景城也沒有在意,隻是朝著衛生員點點頭,然後就繼續招呼蘇二丫和娃娃臉。
“搜查的怎麼樣了?”他問。
蘇二丫和娃娃臉朝他展示了一下物證袋。
娃娃臉還晃了晃手中的相機:“暫時沒有找到其他線索。”
蘇二丫:“我詢問了村長等其他人,他們說最近附近並沒有出現過其他的搶劫案件。不過……”
蘇二丫湊近顧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