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初思索了片刻,說:“我知道被調去交警隊,是你的謀劃,為什麼要來安慰你?現在你立功升職,我來恭喜你,有什麼不對?另外,彆的女孩子,又是誰?”
最後這個問題,白若初的眼眸中,似乎有不一樣的東西,一閃而逝。
劉浮生挑了挑眉毛,說:“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你來找我,不隻是恭喜我吧?”
“我要調查帝豪夜總會。”白若初說著,將懷中的一摞檔案,放在劉浮生的辦公桌上。
“這是?”劉浮生問。
白若初說:“這些都是我從檔案室裡找到的,關於帝豪夜總會,以及羅豪的案件資料!”
劉浮生失笑:“這些都是已經結案的檔案。”
白若初點頭說:“沒錯,但我仔細看過了,所有案件幾乎都是以受害人撤銷報案為理由結案!也就是說,這些案件都是事實發生的,隻不過羅豪用法律之外的手段,讓受害者息事寧人,或乾脆不敢再報案。”
“所以?”
“所以,我覺得應該再調查一下!”
劉浮生:“我知道你為什麼要調查羅豪,但這些舊案不是理由,就算我是支隊長,也不可能重啟調查這些舊案。我需要知道真正的理由,以及你究竟發現了什麼。”
白若初沉默片刻,輕輕吐出一口氣:“你說的對,我心急了。剛才我覺得,你成為了大隊長,就可以動用警方的資源,來調查羅豪,但這顯然不現實……明天你有時間嗎?”
“明天?”
“明天我休息,帶你去個地方,我把我知道的情況,和你詳細說一下。”白若初說。
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麵容憔悴的張雯雯,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劉浮生……我可以和你聊聊嗎?”此刻的張雯雯,完全沒了官二代的囂張跋扈,甚至看向白若初的目光中,還流露著一絲膽怯。
“你來乾什麼?”劉浮生眉頭一皺。
不等張雯雯說話,白若初就抱起桌上的檔案,說:“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先不打攪,劉隊長和彆的女孩聊天了!”
劉浮生當然能聽出,她把“彆的女孩”四個字故意加重了語氣,無奈搖頭,話說這位冰山美女,該不會在吃這種沒譜的醋吧?
白若初離開後,辦公室裡隻剩下張雯雯和劉浮生。
劉浮生沒想到張雯雯會來找他,但卻能猜到,她是為什麼而來。
“如果你想和我說你爸的事,就沒有必要了。”劉浮生平淡的看著張雯雯,一字一句的說:“那是他咎由自取。”
對於張雯雯一家,劉浮生心中沒有半點憐憫。
前世種種曆曆在目,他被這家人當狗一般使喚了一輩子,最後還要為張正廷的政治陰謀背黑鍋,鬱鬱而終!這可都是親身經曆,劉浮生怎麼可能忘記?
張雯雯聞言哆嗦了一下,落淚哀求說:“劉浮生,求你放過我爸吧!他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他坐了牢,我家就垮了!我媽已經病倒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怕她……嗚嗚嗚……”
說著,張雯雯嚎啕大哭了起來。
“想哭喪,也等你媽死了再哭,彆在我這演戲。”劉浮生麵色冰冷的說。
他記得,前世他的母親病重住院急需用錢,張雯雯不但一分錢都不給他,張母更是冷嘲熱諷,說窮人就是事多,是個浪費錢的無底洞,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那都是他的工資,就連想拿回來給母親看病都不能!最後,還是劉浮生找朋友東挪西湊,才湊夠的錢!
現在張雯雯的母親病倒了又怎樣?你家人就算死絕了,和我劉浮生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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