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華繼續說:“好在搶救及時,趙局長還活著,但卻一直昏迷到現在也沒醒過來!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剛剛抓到潛逃殺人犯的石星宇!”
“那個殺人犯現在?”劉浮生問。
胡振華歎了口氣:“已經被擊斃了!不是當場擊斃,而是送到醫院搶救了半個小時之後,人才徹底死!子彈打穿了他的肺部,殺人犯到死都沒說過一句話!這同樣也是疑點!當然,更大的疑點是,秀山縣縣委書記徐光明,和石星宇是同學,以及最好的朋友!”
刑警的職業習慣,就是懷疑一切。
當胡振華知道所有情況之後,第一反應並不是替石星宇高興,而是瞬間就產生了懷疑!
這種情況劉浮生現在能夠理解,因為刑警每天都要和案件打交道,任何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是至關重要的證據。
而石星宇是特警,兩者還是有本質區彆的,所以石星宇才在喝酒的時候,把事情都和胡振華說了。
“也許我不應該懷疑石星宇,但我覺得這些事有必要告訴你。萬一我的懷疑是真的,你也好有個防備。畢竟你和石星宇之間……”
胡振華沒有把話說完,劉浮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石星宇真的為了升職,而不惜乾掉縣警局局長的話,那麼乾掉劉浮生這個本來就與他有矛盾的常務副縣長,也不是什麼問題啊!
……
幾乎與此同時,遼南市秀山縣,縣委書記辦公室。
縣委書記徐光明悠然的喝著茶水,不以為然的笑道:“老石,我發現你怎麼歲數越大,膽子就越小了呢?這裡是秀山縣,是咱們哥們的地盤!當初就連何建國,都拿我們秀山縣沒辦法,你還擔心一個才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
“劉浮生不一樣。”
石星宇坐在徐光明對麵,正色道:“劉浮生從進入市局到現在也才半年,但他破的案子,卻是彆的警察一輩子都不敢想的!何建國、霍啟生、羅豪……這些在遼南市呼風喚雨的人物,全都倒在了他的手下!我和他有仇不假,但卻絕對不希望他來秀山縣!我隻想離他遠點,沒想過伺機報複!”
徐光明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要我說,他來了最好!我在秀山縣當了七年書記,你可以去打聽一下,整個縣委縣政府,有哪個人敢在我麵前說個‘不’字?他充其量就是個常務副縣長而已!那個窩囊廢的縣長,就能壓死他!現在你又成個警局局長,我掌文,你掌武!他敢來,我就敢讓他橫著離開秀山!”
石星宇皺了皺眉說:“這小子身後有人,市局的李文博,就對他……”
“李文博算個屁!”
沒等石星宇把話說完,徐光明就撇嘴罵道:“縣官不如現管!我問問你,劉浮生要是真出了事,是找縣警局還是市局?送醫院搶救,是來縣醫院,還是去市立醫院?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何況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
擔任秀山縣委書記這些年,徐光明早已養成了驕橫跋扈的土皇帝做派,從來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聽到徐光明這麼說,石星宇也隻能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劉浮生真的會如同徐光明說的那麼弱嗎?
……
是強是弱,劉浮生自己也不清楚,隻能到時候碰一碰才能知道。
但他十分清楚的是,窮山惡水往往出刁民,因為這種地方山高皇帝遠,屬於高層視線中的盲區,會出現許多在大城市或城裡人眼中,幾乎匪夷所思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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