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放走洪承禮這一步棋,豈不是白下了?
兩人下車之後,緩步走向謝家的大門。
門口的警衛員朗聲問道:“止步,你們有什麼事?”
劉浮生笑道:“我叫劉浮生,從潮江市趕過來,想見見謝振生首長。”
“請稍等。”
警衛員立即轉身,撥通內線電話。
片刻之後,他回來說:“兩位跟我來吧。”
往院裡走了五分鐘,劉浮生和周曉哲,終於來到一座洋房的前麵。
這間房子的裝飾,頗有些民國風,整體造型很素雅,並沒有富麗堂皇的家具和裝飾品。
不多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出來說:“請問,哪位是潮江市的劉書記?”
劉浮生立即起身與他握手。
中年人熱情的自我介紹道:“我叫謝澤華,現在謝振生首長,有公務在身,不方便來見劉書記,所以特地讓我招待您,如有不當之處,還請劉書記見諒啊。”
劉浮生聽到謝澤華的聲音之後,心中微微一動:“如果我沒聽錯的話,早些時候與洪承禮通電話的謝先生,應該就是您吧?”
謝澤華哈哈大笑道:“劉書記居然聽出我的聲音了?看來,洪承禮太過自信,打電話都沒避諱您,我罵他真是罵對了,這種人,放在部隊裡,就是泄露軍情的敗類啊。”
劉浮生的腦海中,很自然的回憶起,關於謝澤華的大致信息。
這位謝先生,是謝帥次子謝振奇的兒子,謝家年輕一代的翹楚人物,如今的軍銜,是大校旅長,統禦著粵東軍區的一支精銳之師。
劉浮生說:“我這次過來,是專門道歉的。”
謝澤華說:“為了洪村的事情?大可不必啊,我們謝家一直秉承著公正的原則處事,縱然洪村是謝家提議建設的,可那也是為了感念洪家族人,對革命做出的突出貢獻,並不代表他們在幾十年後,可以居功自傲,甚至目無黨紀國法!”
“功過不能相抵,他們犯了錯誤,謝家也絕對不會縱容和姑息!”
劉浮生笑了笑說:“謝家人處事公正,我深感欽佩,不過我要致歉的,並非洪村的事情。”
“前些天我來過海州一次,本想先去謝帥紀念館,瞻仰一下謝帥的豐功偉績,然後再來謝家拜訪,可是臨時有些公務,沒能前往謝家,這是我的失禮呀。”
謝澤華深深的看了劉浮生一眼說:“劉書記,些許小事,何必掛懷?很多年前,祖父就曾經說過,謝家不是封建王侯,而是人民的公仆,我們家裡,沒那麼多規矩和門檻兒。”
“劉書記剛到潮江,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百忙之中,能抽空來謝家一趟,我們已經非常感動了。”
劉浮生笑道:“老一輩革命家的覺悟,確實令人心生敬仰……謝先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這次過來,也不是單純以潮江市市委書記的名義,更是用私人身份,見一見長輩。”
“能得到謝先生的接待,已經是我的榮幸了。”
謝振華微微一笑,和劉浮生說了幾句客套話。
劉浮生說:“除了私事,我也想問一問,謝家對潮江,乃至整個粵東地區的宗族情況,大概秉承著什麼樣的態度?”
謝澤華沉吟道:“粵東地區的宗族觀念,擁有極為悠久的曆史,包括我們謝家本身,也是土生土長的粵東人,在我們客家文化裡,同樣有著濃厚的宗族概念。”
“我祖父和我大伯,以及我父親,曾經有過一番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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