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看到周銘的臉色,嚇了一跳:“三哥,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自從皇後駕崩後,周德便按照周銘的話,一招老老實實呆在府上,不敢有任何異動。
如今事情平息,加上他聽說周銘拿下了接待南梁使臣一事,他便匆匆過來向周銘道喜了。
可是看周銘的臉色,好像並沒有多開心,反而似乎充滿了憤怒。
這是怎麼回事?
“哼!”
周銘怒哼了一聲,坐下來惡狠狠地道:“還能怎麼?周昊他欺人太甚!”
“周昊?他又做什麼了?”
周德連忙問道,臉上同樣帶著怒容。
這個周昊實在是太過分了,接二連三針對他們!
周銘便將今天連續碰壁的事情說了出來。
周德聽完後,更是怒不可遏。
“父皇怎麼能這樣偏心!大家都是他兒子,他憑什麼幫周昊不幫三哥你?”
“更何況,三哥本就比周昊聰慧,又比周昊年長!憑什麼!”
周德的不滿,讓周銘很有共鳴。
他同樣不忿這些,不過相比周德,他相對較為冷靜。
“四弟,這些事現在追究也沒用。”
周銘先安撫了周德一句,隨後道:“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才能應對好南梁使團一事。”
“若是應對的好,三哥我肯定能夠獲得父皇的青睞,說不定能夠和周昊分庭抗禮。”
“但如果應對不好……”
周銘沒有說下去,但結果不言而喻。
周德也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將怒火壓製下去,絞儘腦汁思索起來。
想了一會,周德眼前一亮:“三哥,那屠震雷似乎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之前皇後不是成功收買了他麼?”
“隻要我們給他足夠的銀子,他是不是就能夠幫助我們?”
周德不提還好,一提此事,周銘便感覺到一陣恥辱。
“四弟,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周銘怒吼一聲。
周德吃了一驚,看著周銘黑如鍋底的臉色,詫異道:“為什麼?”
周銘一陣氣惱:“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那屠震雷根本就沒有被皇後收買,而是和周昊做了一場戲麼?”
周德一愣,將之前的事情想了一遍,恍然大悟。
“他們怎麼這麼無恥!”
周德破口大罵道。
周銘沉著臉,等周德罵完後,沉聲道:“行了,反正那筆銀子也不是我們出的。”
周德卻兀自憤憤不平:“三哥,要不是花了這筆銀子,皇後也不可能挪用,我們也就不用出銀子了。”
周德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暴怒的吼聲。
“我讓你彆說了,你沒聽到嗎?!”
周德嚇了一跳。
如此向他怒吼的周銘,他印象中還是第一次。
周銘臉上烏雲密布,他之所以不想提這件事,就是因為周德所說的那些。
每次想到上了周昊的當,他心中就隱隱作痛。
可以說,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這件事是他心中的恥辱,可周德竟然不斷地舊事重提,即便是他也忍不住了。
周德見周銘一副隨時要爆發的模樣,便趕緊閉嘴,將話題轉移到應對南梁使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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