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澈看了司秣一眼，問坐在沙發對岸的老爺子，為什麼讓他站在那。
顧老聞聲也瞥了司秣的方向一眼，想著虞澈還不知道家裡的默認規矩，也不想在小孫子麵前留下什麼苛刻的印象。
他指節動了動，隨意道“司秣，彆站著，也過來坐。”
等人過來後，話題剛剛打開些，顧老爺子又想到前陣子新到的好茶，說什麼也要讓虞澈嘗一嘗。
平時在這個家裡，虞舒是家庭主婦，跟他沒什麼話題。顧思寒又浮躁，壓根不愛玩這些素雅的東西。他一個安享晚年的老頭子沒有人理解，自己搞也沒什麼意思。
但虞澈不一樣，他好像在什麼事情上都能做到精通，不說喜歡還是不喜歡，隻是跟誰都能維持著不錯的表麵關係。
等老爺子起身進茶房找東西的間隙，空間裡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電視是上放的是一個養生類節目，嘈雜的背景音下沒人說話，周圍頓時變得安靜不少。
虞澈略微低下頭，食指在手機屏幕上劃過幾下，隨便點開了個頁麵，心裡卻清楚他根本什麼都看不下去。
司秣等了半天也不見虞澈有所表示，甚至都要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斷是不是有誤了。
從昨晚到現在，除了他身上那縷有顏色的情絲跳動，虞澈哪裡是喜歡自己的樣子？
他都主動那麼多次，暗示的也夠明顯。
要是實在不行，就隻能強上了。
司秣心裡想著，漸漸沒發覺自己盯著虞澈的方向飄了神。
虞澈沒抬頭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握著手機的指尖也愈發用力，用力到指尖都開始泛白。也可能是因為緋紅無聲息地跑到了他耳根。
“小秣，你在這啊。我剛剛還找你來著。”虞舒剛好從樓上下來，看到這兩個人對著坐卻不說話，尷尬又詭秘的氣氛。
司秣望過去“虞阿姨，您找我？”
“是啊，昨晚思寒是不是沒回來？”
此話一出，司秣還沒來得及回答，餘光卻先瞥見對麵的人默默換了個坐姿，虞澈用手撐著下頜，眉宇蹙深。
“是。”司秣答。
同時，虞澈上半身倏地鬆懈下來，原本因為聽到顧思寒的名字升起的那點不愉也消失乾淨。
他還在擔心，昨晚司秣跟自己說了晚安，會不會進了房間轉身就跟顧思寒同床共枕。
一想到昨晚司秣給他上藥時的畫麵，還有在這幾年他不在的時間裡，顧思寒是不是每次都擁有著司秣。
虞澈夜不能寐。
“這孩子，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說說他。”虞舒看著司秣的樣子，心中因為自己兒子常常夜不歸宿，讓人家隻能獨守空房帶來的愧疚感更甚。
“沒關係的虞阿姨，思寒可能外麵的事情多，我能理解。”司秣心道，那大冤種sb男敢回來就怪了，估計現在顧思寒恨不得直接死外麵都比回來獨自麵對司秣非人道的折磨好。
但他想的和說出口的卻又全然不同。他在這個家裡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形象。
他覺得顧思寒sb沒錯，但說他冤種也不絕是冤枉他。
因為司秣了解到，顧思寒舔了那麼久的沈樂，對這sb根本沒有真心。
一個人能被玩這麼多年還甘之若飴，司秣都佩服顧思寒的毅力。
誰曾想，司秣的話音才剛落耳邊就聽到一聲悶響。
虞澈的手機沒拿穩滾落到地上，他緩慢地彎腰撿起來扔回兜裡，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起身頭也不回地上樓。
在那之前司秣看到虞澈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冰冷黑沉，好像還透露著複雜的幽怨。
司秣？
我說錯什麼話了？
笨笨一同思考，悻悻地舉起小爪子【主司，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對渣男的稱呼太過親密，主神大人吃醋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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