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預想之中刺耳的槍響並未傳出,陳鈞的這一槍是空槍。
怎麼可能?!
哢哢哢——
他不信邪的連按了幾次,結果皆是如此。
與此同時,他的子彈正以另一種方式,從負責包圍渡口同黨的軍官司令槍膛中飛出——
抑揚頓挫的戲腔從高潮部分徐徐墜下,漸漸沒入終端。下一秒,梨園緊閉的大門從外麵推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細小的塵埃中一隊身著標誌軍服的人整齊有序地衝進來。
岑相帶隊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將陳鈞雙手扣住,後麵還有十幾個蹲在原地雙手抱頭的線人。
剛剛還在外麵放風的孫妍也在隊列中,包括那個賣花的小女孩。
“少帥,港口偷渡的人已全部抓獲,共計繳獲y片禁品x噸!”
楚輕臣淡然點頭“帶回去關著,等元帥處理。”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明明已經那麼謹慎……”陳鈞被扣走之前掙紮著對楚輕臣的方向大喊“不可能……不唔!”
岑相很有眼力的往他嘴裡塞了一塊不知從哪裡找到的麻布,一臉嫌棄的拍拍手“話怎麼這麼多。”
在場的人多半還愣著,看了這麼一場軍官辦案的大戲,還是感覺很不真實。
最終那一聲少帥讓人回過神,滬城哪還有第二個能稱為少帥的人?
所以,這人一定是楚輕臣本人沒錯!
現場靜了幾秒,人群中不知誰率先起了頭,高讚的聲音愈發洪亮。
然就在此時,某個貓著腰減少存在感的東家距離逃跑的後門就剩一步之遙,她的小腿卻突然像是灌了鉛,一個沒抬起來,女人整個人往前撲了出去,一張驚愕的臉狠狠砸在地上。
司秣的聲音在身後涼涼響起“去哪啊?東家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前東家了。”
在場的人聽得一頭霧水,就見司秣站在原地打了個響指,一瞬間從後台跑出來幾十名戲子,她們分工明確地按住正在逃跑的女人,把她的頭掰抬起來。
每個人麵上都是一臉快意。
“還請大家做個見證,”楚輕臣看向司秣,見他大方的從台上走下來,笑容肆意地從懷中拿出一紙印有兩人手印的生效賭約——
紙張在他手裡緩緩鋪平,顯示在眾人眼前“這邊是梨園前東家在早上與我對賭的條件,寫的很清楚,很顯然,我贏了!”
“所以按照規矩,現在梨園的主人是我。”
‘一炷香之內,梨園必有一場霍亂。’
‘賭約開始前可隨意進行檢查,證明並非人為做手腳,開始後解釋權歸賭約發起人所有’
‘結束後若未發生上述事件發起人願憑處置,反之事態正如上述所說,東家自願讓出梨園掌權並願意為曾經所作下的惡劣行徑付出代價’
字字句句,條理清晰的張示著,司秣贏的正當。
反觀一旁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做什麼的女人,甚至不用言說都知道她這是想賴賬!
“大家都在這看著,前東家這樣做,不好吧~”司秣甩甩那張契張,緩緩走到她身邊彎下腰來,眼波中蘊著淺淡嗜血的笑“嗯?”
此話一出,反應過來的眾人出言應和“是啊,腦子不夠做生意,總歸也要會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