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換了說辭:“哦,你是孤兒?”
女孩依舊不語。
少女不耐煩了,直接拎起她去派出所。
女孩在她的手裡掙紮著想要逃跑,奈何她的力氣太大了,一直死死地禁錮著女孩。
見女孩亂動,少女乾脆往她屁股打了一巴掌:“老實點。”
“聽話就給你糖吃。”
女孩聽到這句話,空洞無光的眼神驀然亮起一點:“你會給我東西吃嗎?”
雖然她不知道糖是什麼,但隻要是能吃的就行了。
女孩難得的出聲竟是因為糖果。
少女愣了一下,隨後開懷大笑道:“你還是個吃貨啊?”
見女孩確實老實不動,不再掙紮,少女微微皺眉。
“有吃的就跟人家走,喂,你該不會是被拐賣了吧?”
女孩不知道什麼是拐賣。
想到對方會給自己吃的,她語氣冷淡,說話如機械式的如實回答:“我很餓,隻要是吃的我都願意做。”
聽到女孩的回答,少女打趣道:“你有多餓?”
“很餓。”
“你多久沒吃飯了?”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麼?”
“我隻知道三明治很好吃。”
“喲,還喜歡三明治啊?”
“好吃。”
“哦,懂了,好吃就對了?”
“嗯。”
僅需隻言片語,少女已經摸透了女孩的說話習慣。
她將女孩丟給派出所調查,最後得出結果,女孩是一個沒有身份、名字的黑戶孤兒。
警察蜀黍很快聯係孤兒院的人,辦理手續,將她送往孤兒院。
在孤兒院,她過上了有衣服穿、有飯吃的日子,不用再去偷偷撿垃圾,被那些大人打。
她將大衣珍藏起來,放在自己的小床上,不讓任何人動。
一旦有人動了她的大衣,她就會像個護食的小野獸,齜牙咧嘴地趕跑那些“壞人”。
因為她的孤僻冷漠,很多人不願意靠近她,怕被她渾身的冷刺傷害。
她就像一個孤立無援的人,將自己隔絕在人群外,用一身的冷刺保護自己。
但孤兒院總會有其他孩子因為相同的經曆,願意向新來的小夥伴伸以援手,願意耐著性子陪她熟悉孤兒院。
一開始,她保持距離,不想靠近他們,也不想他們靠近自己。
後來,在他們不懈堅持下,第二次體會到善意的女孩,逐漸放下防備,試著拔掉第一根冷刺,開始接納身邊的同伴。
……
她在孤兒院待了一年,認識了不少人,也與身邊的人成為朋友,她的“冷刺”已經被拔了不少。
直到一天夜裡。
孤兒院遭遇了一場洗劫。
那群不怕死的反社會人格,為了尋求刺激,光天化日之下,拿著刀衝進孤兒院,逮人就砍。
此刻,日光正盛,萬裡無雲,被陽光暴曬下的孤兒院滿地血跡與腥臭味。
歹徒的肆笑聲與孩童哭喊聲混雜在一起,充斥整個孤兒院。
手起刀落,血灑一地。
無儘的哀嚎與猖狂的笑聲,猶如一把小提琴正無情地奏響絕望與瘋狂的旋律。
一時之間,孤兒院一片混亂,滿地狼藉。
女孩憑借從小的習慣和洞察力,很快找到合適的躲藏點藏起來。
她躲在角落裡,冷漠的看著這一切,她知道她沒有這個能力去救他們。
但她在心裡祈禱,希望有人來救他們。
就在她閉眼祈禱的時候,一個蒙麵的歹徒拎著腿短的男孩,用刀劃著他的臉,聲音囂張至極:“叫啊!繼續叫啊!再大聲點!還不夠!”
歹徒十分享受他們的尖叫和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