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扣扣!”
敲門聲傳來,屋內的幾人瞬間啞口無聲,相互看著對方,眼裡全是詢問和疑惑。
池驥首先起身,踮著腳來到門後,手握住腰間的劍拔出來,夾著嗓子問道“誰呀?”
槲寄塵心裡也是納悶,這自己前腳剛來,屁股還沒坐熱乎呢,誰又趕著來了?
反正肯定不會是木清眠那個小狐狸,這下肯定還躺床上背地裡罵自己呢!
再說了自己走的時候他明明還困得厲害,不可能那麼快就睡醒了的。
月迎一臉緊張地盯著門,好似要把木門盯出個洞來。
反觀封人未卻是一臉的輕鬆,好像門外來者何人與她乾係不大,抬手慢慢騰騰的把茶一飲而儘。
就在池驥沒什麼耐心,正準備開門就舉劍亂砍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了聲音,“我,白雲宗,林寅。”
頓時屋內三人齊刷刷轉頭看著槲寄塵,反倒把槲寄塵弄得緊張起來。
槲寄塵心想這是要我躲起來的意思嗎?怎麼就偏偏留我一個不是白雲宗的,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自己才踏入這門檻你就來,這個林寅莫不是早就在外邊觀察了好一陣了吧?
思來想去,槲寄塵都覺得憋屈,自己的事兒還沒說呢!
可不等槲寄塵反應,池驥就已經把門打開了!
跨步進來的林寅一抬頭就看見槲寄塵,臉上似乎還掛著一抹驚疑,還有困惑。
封人未頓感頭疼,這場麵倒是顯得林寅這個白雲宗的人是外人了,這池驥開門的手也太快了些。
林寅倒是很快收斂了臉上的情緒,乾巴巴的打著招呼“呃,你也在啊。”
槲寄塵點頭,起身道“嗯,那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月迎欲言又止,準備讓人留下,反正現在回避了,待會兒槲寄塵還不是一樣的會知道的林寅要說的話的,何必又多此一舉呢!
林寅搶先出聲道“誒,不用,我隻是帶兩句話來,說了就走,你不用回避。”
行吧!反正傳話人都不介意消息暴露什麼的,槲寄塵和封人未他們就更不介意了。
聞言,槲寄塵邁開半步的腿又挪了回來,心安理得地坐下了,乾巴巴的吐出一個“哦”字就悶著頭喝茶不說話了。
見林寅遲遲未開口,月迎耐不住性子,催促問道“不是帶了話來嗎?怎麼還不說?”
“嗬嗬,你還真是著急啊,難為我大老遠跑來就不能容我緩緩?”
林寅坐下,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卻不著急喝。
見屋內幾人都盯著他,急切躍然臉上,這才慢騰騰的把話娓娓道來。
“宗主密信,內容不詳。”
槲寄塵心下茫然,麵上的淡定都快裝不下了。
池驥麵色不悅,急切問道“那你還來帶話,這和沒帶有什麼區彆?”
“嘖,”林寅不滿繼續道“你先彆急呀,我這不還沒說完嘛!”
月迎咬著牙,蹦出一句話“趕緊的!挑重點,長話短說!”
林寅又吐出一句欠揍的話“雲清衣知道,但應該不會告訴你們。”
槲寄塵早已心中有數,這倒不需要提醒,這雲清衣沒直接害他們就不錯了,哪還能癡心妄想知道密信這種機要呢!
林寅正色道“我推測和木七有關,反正你們自己多加注意,保不齊又被人下藥拐走了,或者說宗主有其他打算。”
一聽是關於木清眠的事,槲寄塵腰背立馬挺直了,耳朵都像豎了起來一樣,格外認真,生怕漏了什麼消息。
封人未想著木清眠之前所中的毒還沒解透,若是再來一丸加深了劑量,難免日後失了神智,恐無力回天啊,一時也陷入了沉思。
月迎想著這木清眠怎麼就那麼倒黴,這下毒和追殺好像都衝他一個人去了,隻這幾日才得消停。
林寅說得輕鬆,可一個宗主的手段,不是槲寄塵這種毫無基底的人可抗衡的。
想要保住木清眠,除了格外謹慎外,提高自身本領也是必須的。
不然彆說打贏那些前來追殺的人了,就是能刀下逃命都不一定呢!
想到之前白岩一的種種手段,槲寄塵就一個頭兩個大,外加還有雲清衣在這裡虎視眈眈,木清眠的小命未矣!
槲寄塵和封人未還沉浸在各自的瞎想裡,林寅什麼時候走的,兩人都沒注意。
月迎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了什麼,池驥囔囔著肚子餓跑灶房去了。
槲寄塵心亂如麻,腦海裡一片混亂,握著茶杯的手久久未動。
“不必擔憂,一切還有我們呢!”封人未敲了敲桌子,朝槲寄塵安慰道。
“嗯”槲寄塵點頭,又把木清眠近日來的情況給她大致描繪了一番。
得到了封人未這個神醫肯定的回答後,槲寄塵這才放下心來,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容。
封人未淡淡道“切莫大意,不必心急,他的情況在好轉,你可得把人看緊了,若是再中一次那藥,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