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是什麼。”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小沙坑,坑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插了三根骨頭,三根骨頭對在一起立著,形成了一個倒三角形的形狀,而且沙地上還留下一排走向遠處的腳印,目光看去,大概不到兩百米,沙子上的腳印越來越淺,逐漸消失不見。
“這什麼東西?誰弄的?”我彎腰撿起來,看了幾分鐘問。
“彆摸了,人骨頭。”魚哥冷著臉說。
“什麼玩意??人骨!”
他這話嚇得我立馬扔掉,我還研究了半天。
魚哥說“大概12點半,我聽到了一點輕微動靜,像是風刮著礦泉水瓶滾的聲音,所以就沒太在意,後來我想了想不對勁,今晚根本沒風,空礦泉水瓶怎麼會自己跑?結果出來後就發現了這個人骨倒三角,像是某種標記。應該不是我們隊伍裡的人。”
“你的意思是有其他人?一直在看著我們睡覺?”我後背起了涼意。
魚哥搖搖頭,“有這種可能,但也不一定,說不定這東西之前就在這兒,不過體積小我們沒發現。”
“那一排腳印是怎麼回事?”我問。
魚哥皺著眉,不在說話。
這一晚風平浪靜沒發生什麼事,隔天我早早起來,喊大夥收拾營地繼續趕路,關於昨晚那個突然出現的人骨倒三角,我隻字未提,說了沒用,怕影響隊伍。
魚哥路上撿了一根棍子,胡楊樹的,他用火烤了烤把木棍壓直,隨後又用小刀將棍子一段削成了尖頭,握在手裡跟杆標槍一樣。
豆芽仔包著頭蒙著臉,趟著沙子走在隊伍前頭,他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
“先彆走!前麵有東西!”
等走過去一看,發現地上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黑色小圓球,豆芽仔撿起來一看,用鼻子聞了聞,“這....山楂丸?
“狗屁山楂丸,”我說那是駱駝屎,多長時間了都乾成球了。
“駱駝?”
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下落不明的姚玉門,她一個月前借走了我們的駱駝,那幾頭駱駝在廢礦坑外餓了好幾天,還是我找商關民借來的,都沒去還人家。
難道是姚家兄妹曾路過這裡了?
我隻是心裡這麼疑惑,不能確定,光看一坨駱駝屎也看不出來太多,也有可能是一些探險愛好者留下的。
這還真有可能。
03年04年,國內興起了一股探險熱,當初還沒有直播和抖音,搞探險的那是真正熱愛這行,當時有這麼幾個熱門的地方,像怒江,羅布泊,塔克拉瑪乾,秦嶺,瀘沽湖女兒國,這些地方,源源不斷的吸引探險家們前赴後繼。
這其有很多小故事,說不完,像羅布泊的雙魚玉佩和樓蘭國,塔克拉瑪乾的黑海,這些故事都知道就不講了。
我挑一個講給諸位聽一下。
就講高黎貢山上的怒江兩岸吧。
據我所了解的,當地有條不知名的小河內含有大量金沙,黑苗部和白苗部兩個部落爭搶金沙的開采權,兩大部落不受明社會製度製約,常常為每年的開采權爭的頭破血流。
大概在60年代初國內發生了大饑荒,有一個叫王磨盤的年男人帶著一頭豬,逃難逃到了高黎附近。
王磨盤是真名兒,但這人可不是普通人,他隨身帶著族譜逃難的,根據族譜上的記載,他祖上是唐代李世民的馬官大總管,掌管著一寺,二駕,四署,種。
現代的電視劇都瞎拍,公子哥騎著戰馬在長安城內策馬而行,然後路上突然出現個家境平寒的農家少女,公子哥為了製止受驚的大馬深受重傷,農家少女悉心照料後二人墜入愛河,奈何門不當戶不對,隨後愛的轟轟烈烈,發生了一係列故事。像這種情況,以當時的馬匹管理製度來看,根本不可能發生。
這一寺是太仆寺,太仆寺統領全國官馬調動,二部是南北兩個駕部,統領著全國民馬調動,四署指的是太仆寺下屬的四個分部,分彆是乘黃、典廄、典牧、和車府四署。
至於那種則指的是劃分馬匹的種作用,他們分彆是“戎馬、齊馬、種馬、這三種馬是儀仗出行所用,另外還有道馬是驛站傳信使用,田馬,打獵用,弩馬,雜役驅使用,這些總共種。”
綜上所述,平常有錢人想騎戰馬玩玩,不可能的。
說完了馬,再說王磨盤,他祖上平民出身,最後混成了大馬官,相傳是會一種和動物溝通的本事,他祖宗將這種本事歸納總結,寫了一本《借山驅蟲鼠》,王磨盤就會書上的本事,不過因為傳下來的是殘篇,他隻會和豬溝通。
逃難時不管多餓,他都沒有吃那頭豬,到了高黎後更是如此,因為那頭小豬能幫他找金礦。
不知道是不是人為訓練的,牽著豬走,隻要發現哪段河裡有金沙,他的豬就會躺下,四腳朝天,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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