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榆林過了初五,一行人還是去了道縣。
之所以決定去有幾方麵原因,一是我知道把頭心裡真正的想法,我不想讓他失望,二是那個地方可能有墓,至於危險......說實話,筆記上記載內容的真實性我從來沒有驗證過,再說了,這行是什麼時候乾都存在風險。
聽我們決定了要去,湘西趙爺搖頭說“那我就不去了,我準備回吉首,我回去後去山裡看看那個女孩和老人廖伯小米),黑苗深山裡沒信號,有事了打我徒弟阿布電話。”
“你們有什麼話要帶的?”
“有!”
我忙說“趙爺你告訴小米,就說她峰哥等她治好病了回來,不管是一年還是兩年。”
“對對對,彆忘了還有她豆哥我。”豆芽仔說。
小萱麵無表情,沒有說什麼。
.....
第一次去南方這麼遠的地方,心裡還有些激動。
過了初五迎來一波返鄉熱,火車站人不少,我們跟著我這薛師叔提上行李,踏上了開往湖南永州的火車。
我們除了帶一些隨身小物件,像洛陽鏟旋風鏟那些大家夥都沒帶,薛師叔說到了地方他有安排,讓我們不用擔心。
路程非常遠,記得坐綠皮火車坐了三天一夜還是四天一夜,在臥鋪上,頭都要睡扁了,終於到了湖南永州。
到了永州找旅館住下休整,當天晚上來了一個本地人提著大包,過來給我們送東西。
這個本地男的也是乾盜墓的,薛師叔聯係的朋友,我知道他當時在黃泥井菜市場買菜,他拿來的包裡有套管洛陽鏟。
這永州話聽起來很有意思,感覺說快了我差不多能聽懂,說慢了我一點聽不懂。
你比如說我們住的旅館老板,他叼著煙罵他老婆就是“你在港我腦氣了哦,腦死你了,天天就打告告,在不動,砍你腦殼了哦。”
這話的意思就是“老婆!你在這樣我生氣了啊!煩死你了!天天他媽就知道睡覺!什麼他媽的活都不乾!”
在黃泥場賣菜的這盜墓賊叫李鐵成,會說普通話,這人四十多歲,穿的一身皮衣皮褲,頭發梳的中分,後背滿背紋身。
我們在旅館休息了一天半,李鐵成開來一輛吉普越野車,把東西都裝上車,帶著我們去了道縣。
道縣以前叫道州,居住人口頗雜,算是湘南地區少數民族的聚集地,有瑤族壯族彝族苗族等十幾個少數民族。
二十年前那時候不像現在,過了年還沒出正月,永州城內隨處可見身穿民族服飾,背著大竹筐在街上來回走的人,現在應該不多見了。很多00後出生的年輕人,甚至都沒穿過這些服飾。
開車從道縣一路向西南方向開。
“哇!雲峰你看那些水塘,那麼大的牛是水牛嗎?”小萱趴在窗戶上看沿途的景色感歎道。
“切,頭發長沒見識。”
豆芽仔指著路邊大聲說“在水裡的牛,不是水牛是什麼。”其實不是水牛,就是普通的牛在喝水。)
正在開車的李鐵成笑著插話道“我也不是常來這裡,道縣是古城,剛才你們在縣城不是看到一排古城牆嗎,那還是隋代的城牆用到現在了。”
把頭問了聲還有多遠到。
不等李鐵成說話,薛師叔說“應該沒多遠了,到田廣洞村最多有二十多公裡,是吧老李。”
“是,沒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