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隨著數到了三,姓許的眼神一冷,直接舉槍,對準了折師傅頭!
“小心!”
我渾身繃緊,心提到了嗓子眼!
折師傅眼神認真,下一秒,他直接將手的書扔了出去!
這本講產後護理的書足有五公分厚!被這麼丟,就像扔過去了一塊磚頭,帶著嗖的破空聲!
砰的一聲槍響!
姓許的反應很快,他舉槍便放。
子彈打爛了折師傅扔過來的書,滿天紙屑,飄灑而下。
碎紙飛的到處都是,像下雪一樣。
我一直死死盯著。
隻看到有“白光”閃了一下,太快了!
噗通....
惡通天雙膝跪地,手獵槍掉到了地上,幾張碎紙零零散散落到了他頭發上。
他右手,握槍三根手指沒了。
斷的很整齊,現在隻剩下了大拇指和小拇指。
此外,一把泛著微微冷光的蝴蝶刀,插到了他胸口位置,看不到刀刃,隻看到刀柄!
地上都是血!
惡通天很努力的想抬起頭。
折師傅手手持蝴蝶刀走了過去。
他抓住惡通天頭發,刀刃衝著他脖子劃了一下!隨後迅速後撤。
場麵殘忍,空氣都能聞到血的腥味兒。
這一刀,完全切開了脖子上的動脈血管,那血竄的。跟高壓水槍一樣。
又是撲通一聲,這姓許的雙眼睜大,死不瞑目。
折師傅蹲下來看了看他人,開口道:“沒錯了,五米之內刀最快,因為我不用瞄準,另外,你剛才不該叫我娘娘腔,我很討厭這個稱呼。”
我咽了口唾沫。
之前我們像牛一樣老使喚他,回想起來,我真的有點怕了。
“雲峰!快過來幫忙!”小萱著急的衝我喊。
“怎麼幫!”
小萱滿手血,慌張的咬牙道:“你力氣比我大,快拉緊繃帶!能拉多緊就拉多緊!”
把頭大腿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流血,我緊張的滿頭汗,急忙說:“子彈還在裡頭!要取出來子彈!”
小萱喊道:“現在不要取!你根本不懂,現在最重要的是止血!”
“那把頭你忍一下!”
我雙手用力拉繃帶,把頭疼的叫了一聲。
忙活了幾分鐘,好歹血被止住了。
我又去看豆芽仔,豆芽仔是小腿槍,魚哥早將他褲腿卷了起來,那傷口看的觸目驚心。
我幫忙重新纏緊紗布,豆芽仔疼的都流了眼淚,他扯著嗓子大喊:“爹啊!娘啊!老舅啊!疼啊!”
聽他這嗓門,絕對死不了。
小萱說:“豆芽仔腿上是貫穿傷,運氣好沒打到骨頭,把頭嚴重些,彈殼留在了體內,要等個小時天亮後做清創消毒,在想辦法將彈殼取出來。”
“你從哪學的這些?”
小萱說從書上。
猶豫了幾秒鐘,她又擔心說:“取彈殼要開刀,我之前沒做過,我有點兒沒信心。”
把頭臉上強擠出一起笑容:“沒事的小萱,你就想著和做菜切肉一樣,放心大膽的做,我死不了。”
“這次出事兒原因在我,是我有些急功近利了。”
“你千萬彆這麼說把頭!”
“你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什麼都能料到!這就是個意外!”
“我們誰都沒算到這家夥沒被炸死,還找上門來了!”
對於我的解釋,把頭沒說什麼,隻是歎了聲。
小萱作用很大,當年剛出來那陣子,她什麼都不會。
而現在,平常她會幫我們洗衣服,做飯,一個人去買裝備,買藥,乾活時放風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