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珍的死換來了我的成長,而男人的成長,往往就在那一瞬間。
民間有一些傳說,比如農藥洗頭能治頭皮病,屍油抹臉能美容。
我覺得,其有些傳言可能並非空穴來風,現在某些高級化妝品效果特彆好,我懷疑它裡頭摻了屍油屍臘,這種化妝品一旦停下不用了,人會變得比之前更難看。
夜半,我騎馬走在山間小路上,回頭能看到夜幕下的康定城,燈光點點。
“喂,把頭,你們先休息,彆等我了,我估計得淩晨才能到。”
“嗯,夜間走山路,你路上小心。”
我和把頭剛聊完,又有人打進來了電話,看到來電顯示,我露出一絲笑容。
“田哥,你終於想起來通知我了啊,恭喜恭喜。”
田三久聲音還是老樣子,略帶沙啞。
“我這兩天比較忙,才得空通知你們,下月十號,我和你洛姨辦婚禮,有空過來喝杯酒。”
“當然有空!田哥你放心,我們所有人都會到場,不過最近兩月,我們碰到個紮手點子耽誤了時間。”
“哦?連王把頭都覺得紮手?看來你們又搞到大墓了。”
我應聲說是,簡略說明了近來狀況。
那頭,傳來打火機聲音。
隨後,田三久沉聲說:“什麼他媽的爬神七月爬,裝神弄鬼。記著時間,不要耽誤了參加婚禮,小洛說她最近想見見你們,如果你們搞不定,我派五十個兄弟帶槍過去。”
“彆,不用了田哥,你現在是準新郎官,大忙人,我們這次應該很快搞定了。”
不知為何,或許是我多想了,我從他聲音語氣,聽不出來太多高興和喜悅,反而感受有種若有若無的憂傷。
“田哥,伴娘是不是青姨?伴郎是誰?用不用我當伴郎?”
田三久笑了,他道:“你?你還不夠資格。”
“伴娘也不是小蛇,她和小洛十多年不說話了,她不把我婚房炸了,已經算燒了高香。”
“那是誰?”
“說了你也不認識,是過命交情的一個朋友,你來了我介紹你認識,記.....”
聊到這裡,通訊突然斷。
我看手機發現沒了信號,再想有信號,隻能到試驗田那裡。
一拍馬背,繼續趕路,最終在淩晨四點多趕到了試驗田。
天還黑著,栓馬進屋後其他人都休息了,隻有把頭和老郭在屋裡點著燈下圍棋。
“來了雲峰,路上沒問題吧?”
“沒,一切正常,把頭你沒睡?”
“沒,這不是在陪老郭下棋,老郭,該你走了。”
“嘶...這....這.....”
老郭拿著一枚白棋遲遲不肯落下,最終垂頭喪氣道:“不行,步步為營,防守的滴水不漏,反手的攻勢又難以預料,太厲害了,認輸了!”
老郭回頭:“小子你終於來了,你借走我的三蹦子呢?”
我一愣,撓頭說:“郭叔,你那三蹦子我開回去就壞了,現在正在修理廠大修,等修好了我在給你送回來。”
“你小子!”
“上次的發電機,這次的車!怎麼什麼東西我用的都好好的,到你手裡全壞了!”
“郭叔你消消火,是我不對,來,抽根煙。”
老郭是個成年人,不是傻子,我們幾次三番往山裡跑,出來時又帶了很多帶著土的麻袋,他早知道了我們是乾什麼的,他不會去舉報,因為一個字。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