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風沙迷了眼?是做夢?還是海市蜃樓?我不是看錯了吧?那真的是小萱?她竟然比我還先到?
風沙之中,夕陽之下。
當看到小萱用力朝我揮舞雙手那一瞬間!我沒在猶豫,大叫著衝她跑了過去!
百米,十米。
“哈哈!真的是你啊小萱!我想死你了!”
我激動的一把將小抱起來轉了好幾圈!
結果因為腳下踩的沙子太軟,導致我抱著她不小心摔倒了。
我趕忙將小萱拉起來,幫她拍打衣服上的沙塵。
“你什麼時候到的!有沒有看到把頭豆芽仔魚哥他們!”
小萱高興說:“我早到了!豆芽仔也到了!雲峰你也來了!那現在就剩把頭和魚哥我們人又齊了!”
“豆芽仔他人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他?”我急忙問。
“還記不記得扈特部的阿吉?豆芽仔跟著阿吉在他們部落!扈特部牧區離咱們這裡大概有十公裡!”小萱說。
原來,小萱因為無家可回,他一個人兜兜轉轉,早在半月前就到了銀川,那時候我還在北|京和二極管混,而豆芽仔回舟山看了他後媽一眼,也早在十九號就來了銀川。
小萱責怪我:“你也真是,這麼長時間一個電話都不給我打,我打你電話也從沒打通過,我都不知道你人在哪裡,不知道你過的怎麼樣。”
雖是責怪語氣,但小萱話語間處處透著對我近況的關心,我不是鐵石心腸,怎會不感動,要說天底下哪個女人最關心我,可能就是小萱了。
阿拉善埋葬了我們以前的回憶,故地重遊,一時間讓人鼻子發酸。。
我笑道:“哪裡敢聯係,這段時間我連去銀行取個錢都不敢,要是我暗中被帽子盯上了,那我聯係你不相當於害了你。”
“怕個什麼!”
小萱蹙眉道:“我誰都不怕!大不了我們死在一起!”
“行了,姑奶奶!你彆動不動就提死,咱們一個都不會死,都會好好的!”
“有沒有把頭消息?”
小萱緩緩搖頭。
我皺眉暗想:“離約定集合時間就剩兩天不到,到時要是把頭沒來,我們幾個該怎麼辦?是繼續在礦坑這裡死守,還是想彆的辦法。”
阿拉善沙漠沒電子信號,完全與世隔絕,我們在這裡很安全,小萱點著了一堆荒草和乾樹枝,到了晚上,火光看的很明顯。
小萱解釋說這是她和豆芽仔約定的信號,豆芽仔看到火光後會第一時間過來,果不其然,第二天淩晨我便見到了豆芽仔。
“哈哈!峰子!我想死你了!”
一番打鬨後,豆芽仔憂心忡忡說:“把頭怎麼還不來,峰子你說,把頭是不是出事兒了,要是把頭真被抓了,咱們幾個是不是要學西遊記裡那樣就地分行李。”
我大罵豆芽仔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很快到了九月一,我們三個從白天坐到晚上,一直看著一個方向,期待奇跡出現。
到了晚上,我心情低沉了下來,難道真像豆芽仔說的要分行李了?
九點多,突然,遠處出現了一束光,那是手電光。
我緊張的心都跳到了嗓子。
我逐漸看清了,那是一個人,拄著根棍子走來。
距離越來越近。
那人對我來說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
那人身影輪廓就算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就是把頭!
“把頭!”我們跑著迎了過去。
“嗬嗬,雲峰,芽仔,小萱,你們幾個都到了啊。”
把頭摘下帽子,露出了他那一頭白發。
這才多久沒見,把頭滄桑了不少,感覺他額頭上皺紋也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