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內的這一隆重典禮圓滿結束之後,朱載坖率領著文武百官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前往天壇,以進行祭告天地的神聖儀式。
而朱翊鈞被朱厚熜留在了宮中。
朱翊鈞也提前數十年坐上了皇極殿中的龍椅寶座,就坐在朱厚熜身邊。
朱翊鈞小小的身子端坐在那寬大的龍椅之上,他瞪大眼睛,好奇地俯瞰著下方,俯視著太和殿,不,現在叫皇極殿。
隻見空曠的大殿內,一根根粗壯而華麗的立柱威嚴矗立,仿佛古老而忠誠的衛士,支撐著這神聖的殿堂。
朱紅色的地毯如一片燃燒的火海,從龍椅腳下鋪展向遠方,那鮮豔的色澤彰顯著皇家的尊貴與莊嚴。
穹頂之上,精美的圖案如夢幻般絢麗,交織出神秘而令人敬畏的氣息。陽光從高處的窗欞灑落,在立柱和地毯上灑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如同細碎的金子般閃耀。
遠處的牆壁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鳳圖案,它們張牙舞爪,似要騰空而起,展現著皇權的至高無上。
朱翊鈞被這一切輝煌所震撼,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豪情與使命感。
“看到了什麼?”這個時候朱翊鈞身旁的朱厚熜忽然開口說道。
“皇爺爺,孫兒隻看到了這輝煌的大殿。”
朱厚熜笑了笑“終有一日這裡屬於你。”
“我要住在這裡嗎?”
朱厚熜聞言又是笑了笑“住不住在這裡,都是你的自由。”
說著,他從龍椅上起身,而後一把抱著朱翊鈞,緩緩的下了台階,離開了皇極殿,黃錦等人一直在後麵跟隨……
這邊朱厚熜抱著朱翊鈞在皇宮之中閒逛,那邊朱載坖帶著文武百官已經到了天壇。
在一片莊嚴中,朱載坖手持祭器,高聲道“維大明嘉靖四十五年,歲次丙寅,朱載坖蒙恩獲立為皇太子。今攜眾臣,敬告天地……”
“赫赫天地,悠悠乾坤,洪恩浩蕩,澤被蒼生。今吾幸得冊立為皇太子之尊位,此乃上天眷顧,祖宗庇佑。吾必當兢兢業業,恪儘職責,以報天恩祖德……”
“吾當以仁德為本,心懷天下,關愛萬民,致力於江山社稷之穩固,天下之安寧,願天地護佑吾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在此,吾等誠心敬意,拜祭天地,伏惟尚饗!”
在天壇之上,朱載坖懷著敬畏之心,虔誠地向天地訴說著這一重大的轉變與期許,祈求天地護佑,讓新的身份與使命能夠順利踐行。
而朱載坖在天壇告祭天地之後,便返回了宮禁,到了紫禁城之後,儀式也算是結束了。
從頭到尾,陳洪都是伴隨在朱載坖的身旁。
陳洪要比馮保,孟衝等人高大許多,長得也比較正氣。
人群散去後,朱載坖的身旁隻剩下了陳洪,馮保想在這個時候,留在皇太子的身邊,卻被孟衝帶走。
皇極殿中。
朱載坖站在大殿上,遙望著玉階之上的龍椅。
陳洪站在其身後,因為他長得比朱載坖要高上許多,所以陳洪一直都是彎著腰。
片刻之後,朱載坖問道“陛下,以及太孫何在?”
“稟告太子,在咱們回宮之前,陛下以及太孫就已經啟程回西苑了。”
“陛下沒有帶著太孫在紫禁城中遊玩一番嗎?”
“奴婢不知。”
朱載坖輕聲道“看來,陛下還真是不願在皇宮中待著。”
陳洪聞言低頭,並未回話。
朱厚熜對這個皇宮,真是不喜歡,即便是朱翊鈞一直要求,想要在逛逛,可朱厚熜還是拒絕了,可見當年宮變鎖喉的事情,已然成為了他心中的夢魘。
“陪孤走走,去看看孤當年住的宮殿,還有……母親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