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三年，若說薑沁在沈暮安那裡學到什麼拿手的本事，除了出門搜獵，就是通過催眠給人製造假象。
這是上一世沈暮安招攬過來的一個心理醫師的拿手好戲，她做任務攻略他的時候，順手學到的技能。
薑沁拿出昨晚從薑文星身上搜繳上來的手機。
劃開相冊，找到鄒楠楠和呂永茂的合影。
薑文星沒少用他倆的照片在幫會裡作威作福，逢人就吹噓呂永茂跟他關係緊密。
薑沁走到籠子旁邊，踹了兩腳。
“醒一醒！”
薑文星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舉在自己麵前的照片。
“媽——”
他還認得鄒楠楠，但是對呂永茂記不太清，“這個男人是誰？”
薑沁指著呂永茂，“這個男人騙了你媽，打她，還不讓她來見你。”
薑文星眯著一對鬥雞眼，“不對……孔爸爸不長這個樣，孔爸爸再也不會打我媽了。”
孔爸爸？
薑沁捕捉到他話裡的關鍵信息。
“孔橋生打過鄒楠楠？”
薑文星眼珠子向上一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媽對不起他，被打是應該的。”
鄒楠楠對不起孔橋生！
薑沁回頭，正好看見宋時雨點點頭。
“這事我聽人說過，孔橋生沒有投靠亮爺之前有個相好，還為他生過一個兒子，但是性子太差，水性楊花到處勾搭，兩人關係一直不太好。”
薑沁擰眉，“薑文星真的是孔橋生的兒子？”
宋時雨，“長得那麼像，說不是大概沒人相信。”
薑沁不再糾結這個問題，把照片裡呂永茂的樣子放大，貼到籠子上麵。
“薑文星，看清楚了，這個人不是孔橋生，他叫呂永茂，你昨天還見過他……”
薑文星把臉湊過來。
他記憶很混亂，隻依稀有點印象，“他怎麼了？”
“他軟禁了鄒楠楠，不讓她見你，還害死了奶奶！”
“奶奶？”
薑文星突然想起剛才奶奶還來見過他。
“我奶奶沒有死！”
薑沁臉色泛白，“奶奶死了，就在剛才，一頭撞死在他們麵前。”
薑文星有點迷惑，瞳孔開始失去焦距。
“啪嗒！”
薑沁衝他打了一個響指。
薑文星表情一怔。
緊接著，雙目漸漸泛紅，眸間有了厲色。
薑沁站起來，“差不多了。”
宋時雨上前，和她一起把籠子搬到樓梯間。
“放出來有沒有危險？”
薑沁搖頭，“他現在處於催眠狀態，半個小時之內，沒有收到暗示不會有攻擊性。”
宋時雨打開籠子。
薑文星動作明顯比常人遲緩，在薑沁的引導下慢慢爬了出來。
他全身臟汙，看起來沒點人樣。
薑沁皺了皺眉，嫌棄地避了避。
宋時雨打開單元門。
薑沁踹了薑文星一腳，指揮他走出去。
“文星——”
鄒楠楠眼尖，看到人馬上撲上來。
薑文星表情木訥，對鄒楠楠的行為無動於衷。
“奶奶還躺在地上！”
薑沁指了指承重柱旁邊的地板。
邱麗紅的屍體還在那裡，一直沒有人理會。
薑文星眼裡的紅血絲更多了，他突然看了鄒楠楠一眼，嚇得她連退兩步，不敢上前。
“文星……你怎麼了？”
薑沁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前麵車子上，那個男人就是呂永茂。”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