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談論她，白錦華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薑沁緊緊握住她的手，“彆害怕，姐姐一定不讓他們抓住你！”
白錦華用力點點頭，眼裡充滿了感激。
白錦川的臉色也不好看。
“這些道貌岸然的科研者，根本沒把我們當人！在他們眼裡，我們隻是一隻小白鼠，是他們手底下的實驗品！”
越野車走遠了，大家繼續劃船往前走。
薑沁問，“恐怖穀裡有多少異能者？”
白錦川目光閃爍，“彆的區域不太清楚，荊棘者目前隻有我一人。
恐怖穀裡有很多實驗團隊，每個團隊負責一個項目，也就是一種異能。”
幸存者求助到天池山庇護中心之後，接待處派出專人接引……”
白錦華插嘴，“就是小佟姐姐！其實接待處隻有她一個人，除非一下子進來超過十人，否則全部由她出麵接待。”
薑沁問，“為什麼？”
白錦華撇撇鼻子，“因為她也曾經是一個異能者！後來基因突變失敗，成了棄子，還一心指望科研所的醫生幫她逆天改命，對永生製藥可忠誠了！”
哥哥白錦川點點頭，補充道，“整個庇護中心，除了科研人員，其他工作人員都曾經是異能實驗的受益者！
他們距離真正的異能者僅有一步之遙，曾經短暫地體會過強大的力量，再也不甘心做回一個平凡人……”
“永生製藥開發了很多種藥劑，每個人體質不同，使用的增強劑也不同，至於成功還是失敗，就看個人造化了！”
白錦川雖然是哥哥，其實不過十六七歲，回想起自己的經曆，語氣中多了一些少年老成的滄桑感。
宋時雨心有戚戚然，“所有來這裡避難的幸存者，都被送進了實驗場？”
白錦川眼底沉寂如海，“所有！”
薑沁，“那我們之前在休息室看到的那些人……”
白錦華搶答，“大部份是永生製藥的工作人員，極少部分是剛剛進來，還沒弄清真相的幸存者。”
薑沁，“難怪小佟不讓我們深入參觀，害怕我們見到真正的幸存者，問出一些蹊蹺來。”
她突然一陣心驚，“如果我們一開始不說是亮爺的人，會不會也被送進實驗室？”
白錦華揪著小辮子，“肯定啊，所有一切都是從體檢開始的！
先是抽血，確定你們是哪種類型的體質，然後匹配藥劑，注射之後進入電擊場還是格鬥實驗場都是有標準的……”
她的眼神黯了下來，“就算成為真正的異能者也不能解脫，我們必須保證自己永遠效忠，否則將被下一個替代。”
宋時雨，“怎麼替代？”
白錦華目光突然銳利起來，“不聽話的，回爐重造！”
白錦川摟住妹妹的肩膀，補充道，“像我們這樣的行為，已是叛變！一旦被抓回去，隻有死路一條，抽骨吸髓後製成基因藥劑，再用到下一個實驗者身上。”
薑沁看著白錦華，心裡一陣刺痛，“他們稱呼你6號遊蕩者，是因為前麵已經有了5個……”
白錦川點頭，“我比較倒黴，是第一個激發出荊棘異能的，他們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
薑沁安撫道，“有我在，斷然不會讓你們再落入他們手中。”
白錦華，“我相信大姐姐！”
小河繞山而出，已經能看到體育中心足球場的穹頂。
宋時雨問，“我們直接出去？”
薑沁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