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回答無疑是壓垮秀女最後的稻草。
她嗚嗚嗚哭著,情緒激動下竟直接暈了過去。
虞真看著她的樣子,歎了口氣。
皇帝“……覺得朕太殘忍了?”
虞真把頭埋進他的頭發,小聲說“給她一個痛快吧。”
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死去。
蕭則也不可能讓她繼續生存下去。
皇帝眼神暗了暗,卻衝著站在牆角一動不動裝透明人的吳林說“聽她的。”
說罷偏頭衝著虞真的方向“還要看嗎?”
“看什麼看,”虞真伸手拉了拉他的耳朵,“我們回去吧。”
在發現皇帝對她十分縱容後,虞真的膽子已經越來越大了。
皇帝“嗯”了一聲,背著虞真往外走。
陰暗潮濕的牢籠中隻剩下吳林一個人。
吳林咳了一聲,抬頭看著兩人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竟覺得好像還很配,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秀女為什麼看起來和皇帝這般熟悉。
皇帝沉默的背著虞真走回寢殿。
最初的震驚之後,圓公公已經變得鎮定了許多,隻是仍舊有種做夢感,跟在陛下身邊頻頻出神。
這一路背過來,宮裡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全都跪在地上低頭不語,隻有等皇帝走遠了,這才開始悉悉索索的交頭接耳。
一瞬間,皇帝十分寵愛新晉升的娘娘這一消息迅速席卷了整個皇宮,順帶也席卷了整個朝堂。
但這些東西,虞真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並不會太在意。
現在,她和皇帝顯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解決。
等寢殿內徹底空無一人後,皇帝這才把虞真從身上放了到了床鋪上。
虞真坐在床邊仰頭看著他,沒穿鞋的腳卷了卷,然後乾脆直接踢掉了另一隻腳的鞋子,直接盤腿坐在床上。
“你沒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虞真撐著腦袋看著他。
她表現得一點也不害怕,直接單刀直入,這讓本想先開口占據主導地位的皇帝恍惚了一瞬。
形勢逆轉,現在他成了那個處於交手弱勢方的人。
“你呢?你沒有什麼想要告訴朕的?”他開口,那雙眼睛徑直落在虞真的臉上,帶著濃烈的潮水毫不顧忌的向她襲來。
虞真皺了皺鼻子,乾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說?”
皇帝站在原地沒動。
虞真再次拍了拍床鋪“你太高了,這樣說話我脖子很痛的。”
“……這裡是朕的寢宮,你身下坐著的是朕的床榻,”他像是在提醒著虞真之後的可能會有的掠奪,連語氣都纏上了一絲帶著冷意的勾引,“你確定要……邀請我?”
“邀請”二字帶著些纏綿的味道,在空蕩蕩的寢殿裡彷佛帶著回響般擊中虞真的耳朵,“我”字又帶著些深切的肯定。
虞真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挑釁般衝他齜了齜牙“你忘了我原來的樣子了?你都不怕我一口咬死你,我為什麼要怕你想睡我?”
皇帝一時無言。
他頓時想起來虞真已經不是最開始那條小小黑蛇了,現在的她,本體很是強大粗壯,他雖然武藝高強,一時間還真的說不準誰強誰弱。
他耳朵有些紅,強迫自己忽略掉這條任性妄為的黑蛇嘴裡的“想睡我”。
但也正因為她的話,令他突然想起來,小黑蛇原來齜牙咧嘴衝他講條件,一定要看春宮圖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