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虞真洗到一半,便聽見浴室門外傳來敲門聲。
她圍了個浴巾,小心翼翼的湊到門邊“戚寒星?是你在外麵嗎?”
“嗯,衣服拿到了。”
他聲音好像變得尤為低沉。
虞真慢慢的打開一個門縫,伸出一隻手出去,衝著外麵的人招了招。
浴室門外的空氣都要微微冷了一點,不過伸出手去這麼一個空擋,虞真便覺得手上有些冷,隻是奇怪的是,外麵的人隔了幾秒的時間才把東西放在她的手掌裡。
虞真沒有多想,迅速收了回去“謝謝你呀戚寒星。”
“……不客氣。”
就在她繼續洗刷刷事業,覺得不會聽見戚寒星回答時,他的聲音像是從門縫底下飄了進來。
戚寒星坐在房間內靠近舷窗的座位上,頗有些煩躁。
剛剛視線中那隻白生生的胳膊像是烙印一般印在他的眼睛裡,順著門縫,甚至有一道帶著沐浴露香氣的蒸汽迎麵撲來。
那一瞬間,心口的怪異讓他下意識的順著手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的視線從指尖往上,一直落到被門掩蓋住的方向,心中竟還莫名升騰起一絲不該有的念頭……
這種感覺太過陌生,以至於他機械性的把衣服遞給虞真後,隻能靠窗坐著。
但從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卻像是可以入侵他神經的武器,讓他無法靜氣凝神。
為了轉移注意力,戚寒星直接打開終端,這是艦長友情讚助,畢竟他也不是慈善家,和大多數順手就在宇宙中撈人的艦長、星盜相同,這門生意帶來的金錢也是十分客觀的。
所以他們十分樂意給你終端,不管是聯係熟人還是什麼,隻要能付出應付的報酬,便皆大歡喜。
當然,若是你暫時沒錢,按照宇宙慣例,便需要付給他另外的報酬,至於報酬的內容,那就多了,機甲、珍稀生物、稀有礦石等等。
除開星盜之外,大部分撈人的艦長都不會做得太絕。
他們遇見的這個算是難得一見的好人,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談論報酬的事情,但戚寒星並不喜歡欠人情,要了終端便準備聯係白長寧和陸放。
這總算是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隻是剛掛斷終端,便聽見“哢噠”一聲。
她出來了。
戚寒星神色一頓,整個人都像繃緊的弓弦。
她穿著之前他找艦長拿到的衣服,但因為艦長是男人,也不好去找乘客要衣服,便讓女性工作人員拿了一些飛船上配置的女員工製服,隻是沒拿外麵穿著的小西裝,而是拿了裡麵搭配的襯衣和一步裙,還有些貼身的小衣服。
戚寒星拒絕去想女性工作人員問他“女朋友內衣尺碼”的問題。
因此,她身上穿著的便是飛船上女性工作人員穿著的襯衣和一步裙,他拿的尺碼是最小碼,但顯然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大。
她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手上拿著那件一步裙,頭頂上還頂著一條毛絨絨的白色毛巾,走出來的時候臉色因為水蒸氣的原因顯得紅撲撲的。
看見他的時候,眼睛亮亮的,隻是麵上有些不太高興。
“裙子腰圍太大了,我穿上去就掉下去了!”虞真說著,把手中的裙子扔到了床上,戚寒星頓了頓,眼神落在她纖細筆直的腿上,隨後默默移開視線。
“這裡沒有其他的衣服……”他麵上帶著些苦惱。
衣服尺碼問題他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頓覺比打仗還要麻煩。
毫無這方麵經驗的他隻能努力說“不然我找人修改一下?”
至於能不能修改他也不知道。
虞真想了想,也知道現在他們兩個人目前的狀態應該難以買到合適的衣服,星際女性身材都比較高大,她算是其中比較嬌小的類型,到這般偏遠星球的旅行的乘客也根本沒有少年和少女,應該大多都不太合適。
但萬幸,內衣尺碼竟然還挺合適。
這是不是說明她身材還挺好的?
不是她吹,她身材就沒有不好過,感謝係統之神。
“你能幫我找顆胸針之類的東西嗎?”虞真認真的說,“把腰間的布料彆著應該就可以了。”
“胸針?”他眉頭再次皺到了一起。
緊接著,竟然從上衣的口袋中摸出來一顆金色的勳章,然後抬腳走到虞真麵前。
“手給我。”
虞真伸出手,有些好奇的看著他“你竟然隨身帶著這個?幸好沒有放在空間鈕裡,不然都丟了。”
“第一次獲得的獎章,總是有些特彆的。”戚寒星說著,把手中的勳章放到了她的掌心裡。
虞真好奇的看著掌心中的金色勳章。
是一顆有些精致的勳章,上麵印著一圈金色的麥穗,麥穗簇擁著兩把長劍,看起來頗有幾分古樸。
“我用這個可以嗎?”虞真小心的說,“你既然隨身帶著,應該很有紀念意義吧?”
“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戚寒星說。
虞真想了想,先把勳章放在了床頭的金屬櫃子上“那好吧,我出門再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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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襯衣真的挺夠長的,都快到她膝蓋了,跟一件連衣裙也沒有什麼區彆,少穿一件比較舒服。
戚寒星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轉移開視線歎了口氣,輕聲說“……還是穿上吧。”
“為什麼?我現在不是穿得好好的嗎?”虞真看了一眼他,有些嫌棄的說,“先彆說這些,你也該去洗澡了,本來就愛乾淨,現在有條件了還不快點去?”
說真的,戚寒星能忍到現在還不去,虞真都覺得破天荒了。
這人一旦有條件了,可是真的有點潔癖的。
戚寒星張了張口,目光落在她臉上儘量不去看莫名吸引了他心神的皮膚,但還沒來得及繼續勸,便被虞真直接推進了浴室。
“對了,你的衣服彆忘了!”
說著,把戚寒星從艦長那裡拿到的換洗衣服又塞了進去。
看著手中的乾淨衣服,又想到大大咧咧一點男女之彆都沒有毛團子,戚寒星十分煩惱。
怪不得有了家室的同僚總是會互相吐槽自己那不聽話的兒子,大膽的女兒。
他以前覺得煩,現在竟詭異的有點理解了。
但毛團子有一點也說得很對,他確實有些難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