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回到彆墅,虞真都沒有找到一點機會脫身。
因為大金毛的“前科”太多,陸嶼和高鑫應該也了解了“元寶”的習性,又加上剛剛被找回來,因此陸嶼對她的關注度非常高。
在車上的時候便認認真真的叮囑了她好多遍“不能再離家出走”,一回到彆墅,大概是害怕她又跑了,竟然直接帶著她去了自己的臥室,然後把她關在了裡麵。
虞真想的是,關在臥室裡麵也還好,隻要陸嶼去了書房處理事情,亦或者去了公司,她總能找到機會出去的。
但問題是……
陸嶼像是ptsd一般,不管走到哪裡都把她帶在身邊,五分鐘不到就要用新的可視項圈看一看,聽一聽她的動靜。
虞真從來都沒有做過違法犯罪的事情,但卻覺得自己已經體會到了宛如坐牢的感受。
這不,晚上還要待在一個屋睡覺,第二天白天她本來想耍賴不跟著陸嶼去公司,但在對方眼神的逼視下,隻能從了。
陸嶼這人自從眼睛好了,傳達情緒的眼神都十分到位。
一瞬間都讓虞真懷念起他眼瞎腿瘸的時候了。
多好,追不上她又看不見她,可不就妥妥怎麼糊弄都可以。
她是真的被陸嶼給搞怕了。
於是乎,陸氏辦公大樓再一次迎接了總裁的愛寵。
但總裁因為虞真還沒有找到的事情心情極度黑暗,而愛寵,被總裁的偏執愛搞得垂頭喪氣,一人一狗十分底氣壓,看起來倒更像是一家人了。
陸嶼的辦公室位於整棟樓的高層,就像很多霸總小說中描述的一樣,大大的落地窗外,可以俯瞰整個城市似的。
但此時陸霸總正聽著高鑫彙報虞真失蹤的最新情況,沒有心情端著紅酒看自己打下的天下。
事實上,蹲在窗邊看稀奇的是一隻看似乖巧的大金毛。
隻是就算是她,看得也心不在焉的,耳朵還煩躁得動來動去,一看就是在聽彆人說話。
“……當時帶走虞小姐的司機找到了,隻是對方卻說他把人放到那棟樓裡就直接走了,”高鑫看了一眼陸嶼的神色,繼續說,“他並不知道後來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什麼被綁得死緊到人怎麼就不見了。”
“……有好好問嗎?”陸嶼眉心緊皺,“好好問”這三個字被他加重了語氣,想來並不是用常規的方式去“詢問”的。
“打也打了,威脅也威脅了,他還是這個說法。”
“至於與他聯係的人,也就是季潯的保姆李媽已經提前被季潯送到了國外,我們的人正在國外找她。”
“但現在她反倒是不重要了,我想……既然是季潯派人擄走了虞小姐,那麼很有可能虞小姐還在他的手上。”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人。”
高鑫也很是擔心虞真,季潯隻是表麵上裝得好,但實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私下裡玩兒得很花。
虞真長得又實在漂亮,那可是被季明宇的媽認證的美貌。
這麼一想,好像陸總對她另眼相待也不是沒有原因。
誒不對啊……陸總認識虞真的時候應該還看不見吧?
陸嶼靠坐在椅背上,眼神落在甩著尾巴的金毛身上。
他下意識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但像是差了關鍵一塊的拚圖,始終無法得知真相。
但想到那些破碎的衣服……
放在身側的手緩緩握緊,隻要有一絲可能,那都是他並不想看到的……
“嗚……”
大金毛突然悲傷的叫出了聲。
陸嶼眼眸一閃,便看見它正一臉頹喪的趴在地上,爪子放在自己腦袋上,像是要把自己給埋進地裡去似的。
肉眼可見的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