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帳被魔氣撕碎,散落的到處都是,薛啟林顫顫巍巍點亮蠟燭,耷拉著頭站在案幾邊,都不敢看言酌。
完了,壞事了!
薛啟林內心暗罵自己是個大蠢貨,他大晚上給主人送了那麼多補品,主人肯定是要跟主母你儂我儂的啊!
他一轉頭就給忘了,屁顛屁顛就跑過來了,薛啟林一臉的痛心疾首,偷偷瞄了言酌一眼。
言酌餘怒未消,腦袋上一簇簇金色火苗亂炸,嗓音低的瘮人,“你來做什麼?”
薑晚後知後覺的從言酌懷裡挪出來,看見薛啟林那張臉,才開機的大腦又卡住了。
她懵懵的,“薛城主?你怎麼在這?”
再一回頭看見言酌那張臉,更懵了,“你怎麼也在這?!”
她打量了眼床榻,被子不見了,她和言酌隻穿著單薄中衣,對方衣襟大敞,她的幾縷頭發還掛在他懷裡,兩道昏暗的影子被燭光疊在一起,曖昧至極。
薑晚腦子裡嗡地一下,“你怎麼在我床上?!”
言酌滿腔的怒火,被她這麼一訓斥,頓時煙消雲散。
他沒想到魔氣那麼不穩定,他隻是睡過去一會,就從被子變回人了。
【啊!她好像要生氣了,怎麼辦?你怎麼跟她抱一起睡了啊?你不是……】
“是他。”
言酌的目光定格在薛啟林身上,生平第一次心虛,接著道,“我察覺有人進了你的客房,就從隔壁追了出來,和他打鬥間……不小心摔在了你的床上。”
薑晚?不小心……摔在……她的床上?
一直被兩人忽略的薛啟林終於抬頭,一臉懵逼地指著自己,“啊?我嗎?”
“那我的被子呢?”
“打沒了。”
“……”
薑晚仍皺著眉,一臉懷疑地盯著他。
剛剛係統也說,不知道他怎麼爬上床的,難道真的摔過來的?
都打成這樣了,她怎麼睡得跟死豬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薑晚內心無能怒吼,又把目光轉向了薛啟林,“那你呢?你大半夜偷偷溜進我房裡,想乾嘛?”
薛啟林一米八多,魁梧壯實的大高個,現在跟個小媳婦一樣瑟瑟發抖,哭唧唧的。
“我,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言酌傳音過去,厲聲威脅,“不想灰飛煙滅就閉緊你的嘴,彆讓她知道我們的關係!”
薛啟林嚇得渾身劇烈一抖,委屈巴巴的看向言酌,對方眼神冷冰,他隻好又看向比較好說話的薑晚。
“因為你長得也很像我一個離世的故人。”
薑晚……你離世的故人還真多啊。
好蒼白的解釋,毫無說服力。
她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踢了踢言酌,沒好氣的,“你,下去!”
薛啟林慌忙擺手,“彆彆彆!都是我的錯,我這就走!千萬彆讓我打擾了你們的雅興,你們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