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上去已經來不及了,言酌撈起那套衣裙看了眼,隻覺得輕薄如霧,掂在手裡毫無分量。
麵具將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出表情,他拿起衣裙對著薑晚的臉比了比,語氣如常,“挺好,黛綠色襯你。”
薑晚一時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
係統抹了把不存在的鼻血,嗷嗷叫喚。
【不行!我反對!慶功宴上那麼多男人,我的晚寶不能穿成這樣!那也太便宜他們了!】
【隻有你們兩單獨相處的時候才能這麼穿!宿主你長點心吧!你怎麼還讓自己老婆給彆人發福利?你到底有沒有占有欲啊!】
薑晚……癲統。
紅狐得意笑道,“看吧,還是你家相公有眼光。”
薑晚直皺眉,“他不是我相公。”
【唉,看來晚寶還沒把你當自己人,每次都主動撇清你們的關係】
麵具下,言酌的神色同樣煩躁。
上一個夢境裡,她都願意主動叫那山神夫君,到他這,彆人稍有誤會就立刻澄清,生怕和他扯上關係。
她就是不喜歡他,隻是不喜歡他。
好煩,好想侵入她的靈識,好想改了她所有記憶,好想讓她喜歡他,這怎麼就算傷害了?
係統幽幽歎氣,看著又停滯不前的好感,非常焦慮。
照這樣下去,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攻略完啊,年終的時候又是他業績墊底嗚嗚嗚。
紅狐看向薑晚的眼神更加曖昧,滿是不言而喻的了然,就差把“原來你們是偷情啊”寫在臉上。
頭痛,頭好痛。
薑晚抓過言酌的衣袖,逃一樣的把他拖了出去。
她長舒一口氣,拽著言酌走了老遠才悶悶開口,“那衣服什麼樣呀你就說襯我,你沒有認真看吧。”
“我覺得挺好。”他還沉浸在不滿煩躁中,嗓音有些冷硬。
薑晚根本沒注意到他變了語氣,一臉驚詫地看向他,瞳孔都因為難以置信而輕顫。
“你不覺得那麵料太薄了麼?穿了和沒穿一樣,裡麵什麼都能看見……”
言酌倒沒注意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那種衣裙穿在身上會是什麼樣。
他都沒仔細看過詭城裡的女人,那些試圖接近他的,往往在他看仔細之前就變成了一攤黑灰。
他順著薑晚的話繼續道,“你不喜歡的話,我們換彆家。”
薑晚握拳,表情堅定,“我們去下一家再看看!雖然是美人計,但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好吧,賣藝不賣身!”
一刻鐘後,他們進了第二家衣鋪。
狂野程度對比第一家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家掌櫃的是個蜥蜴男妖,美得雌雄莫辨,一個勁的向她推銷,“小妹妹,這麵料已經算保守的啦,不信你瞧這套。”
綠光一閃,一套透明如水色的衣裙落在薑晚手裡,薑晚內心崩潰。
“還有這套!”
又是綠光一閃,幾條纏在一起的布帶落在薑晚的肩上。
不是,繃帶也能算衣服了?
綠光不斷閃過,蜥蜴妖非常熱情的給她拿了一套又一套,還頗為自豪的說這些都是當季爆款。
各類堪比某趣某衣的衣裙,天女散花似的灑下來,把薑晚嚇得落荒而逃。
“整個詭城難道就沒有正常的衣鋪麼?!”薑晚語帶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