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你的情敵又來刷存在感了宿主!】
也隻有在麵對程澤舟的時候,係統和他才能達成難得的和諧一致。
言酌眼裡的淚意立即止住,泛紅的眼眸敵意十足,隔著一段距離冷冷瞪著程澤舟。
本來被下了終極警告就煩,程澤舟還冒出來觸他黴頭。
他不等薑晚回答,先挑唇諷刺道,“要說快說,磨磨蹭蹭!”
程澤舟一個眼神都沒分給他,直勾勾盯著薑晚,“薑姑娘,我想與你單獨說。”
【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說?還得拐走晚寶說悄悄話?可惡可惡!】
見薑晚不為所動,程澤舟堅持道,“今日落雲宗的玄英長老傳信給我,說到了一些……關於你的事。”
玄英是薑晚的師父,向來對她多有關照,萬寶袋裡的不少東西都是她師父塞進去的,方便她外出遊曆。
不過,她師父有事為什麼不傳信給自己,卻要傳信給程澤舟這個外人?
薑晚心中不解,但也隻能答應和他出去單獨說。
【哎呀!晚寶真的被他拐出去了!】
【咱們能不能去偷聽一下?不過侵犯她隱私是不是不太好?】
“我現在動不了。”言酌一臉憋屈,心裡陰陽怪氣起來,“你花招那麼多,卻沒一件用在外人身上,真是個廢物。”
係統心虛,默默不敢說話,隻能努力捕捉外麵傳來的輕微說話聲。
院子裡,薑晚抱起胳膊問他,“我師父傳信給程公子說什麼了?”
程澤舟淺笑道,“玄英長老擔心薑姑娘獨自一人在外曆練,囑托我多加照拂……”
薑晚無語,“……你把我單獨叫出來就為了說這個?”
程澤舟麵上的笑意仍在,嗓音不輕不重,緩緩陳述道,“我向玄英長老保證,定會護好你們姐弟,玄英長老卻說,薑姑娘根本沒有弟弟……”
他話音未落,沉如點墨的瞳眸望向薑晚,眼裡含著幾分探究和不解。
薑晚心裡咯噔一下,麵不改色,非常淡定,“表弟還是有的。”
程澤舟沒想到她都不願意解釋,直接編了個拙劣至極的借口糊弄他。
“還有彆的事麼?”
薑晚挑眉看他,傍晚的灰沉天色籠著她疏離的眉眼,不同於和那位“薑公子”在一起的活潑肆意,薑晚麵對他時總是戴著一張沉穩客氣的假麵。
可第一次見麵時,她並不是這樣的,她會臉紅會害羞,她看向自己的眼神裡帶著難以掩飾的心動,像春雨後破土冒出的嫩芽。
他忍不住想問薑晚,為什麼隻是一段時日不見,她對自己的態度截然不同,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委婉的一句。
“薑姑娘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薑晚搖頭,明擺著不想跟他囉嗦,“沒有。”
她繞過程澤舟往廚房走,卻被程澤舟叫住。
“薑姑娘!”
薑晚繼續往前走沒理他,程澤舟著急之下抓住薑晚的手腕,“魔修慣會蠱惑人心,薑晚你已經被他迷惑了,以你的修為現在完全可以殺了他!”
薑晚一把甩開他的手,轉過身來瞪著他嘲諷一笑,“程澤舟,我看今天不是我師父傳信給你,是你懷疑他的身份,主動傳信給我師父,問我有沒有弟弟吧?”
程澤舟被她的話一噎,自知理虧,語氣弱了下去,“我隻是看他對你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