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擼起袖子準備下水摸魚,身後的人強裝鎮定,嗓音一如往常的低冷,卻隱約在微微發顫。
“雖然你不介意,但你我二人現在的關係,還沒有熟絡到可以……”
薑晚?
她嘖了聲,表情無語,“原來我們的關係差到連一起下水摸魚都不行了?”
終究是錯付了!
他耳根驀地一紅,皺起眉,“不是摸魚,是……你的腳。”
薑晚?
她愣愣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該不會是想說,看了女生的腳就要娶她吧?”
言酌……
她像是直接撕開了那層遮羞的麵紗,讓他的心意赤條條的露在了外麵。
言酌一時不滿,“你一個女子說話不能委婉點?”
“你這個年紀還這麼封建保守?”薑晚想笑,“再說了,這裡就我和你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看過我的腳?”
言酌……
他都不嫌棄薑晚,薑晚還不樂意讓他負責?
好笑,誰想對她負責一樣,他還不稀罕呢,他本來就看不上薑晚這種表裡不一,心腸歹毒的惡女人!
【……宿主,你的魔氣好像又失控了】
【不就看個腳麼,至於這麼激動?】
“你哪隻眼看到我激動了?不就是腳麼,有什麼好看的,我自己又不是沒有!”
他在心裡罵罵咧咧完,看著薑晚半個身體都沒入了湖水裡,脖子前伸,兩隻手抬起做抓握狀,一動不動,背影呆呆笨笨的。
真笨,笨死了。
他得是眼睛長後腦勺上了剛剛才會想對她負責!
言酌抬手,指尖溢出一縷魔氣,那縷魔氣紮進水裡,片刻後,裹著一條肥大的鯽魚飛出了湖麵。
薑晚啊?
早期純牛馬勞動力,被高科技吊打。
她甩甩手上的水,懊惱得直歎氣,“你早說呀,害我在這找魚找得眼睛都花了。”
“走吧。”
言酌彆開眼不去看她,拿蘆葦草將鯽魚捆好提著離開,薑晚還在著急忙慌得穿鞋襪,“還有野山菌,你的那個氣能幫我們上山采菌子麼?”
“不能。”
【你的態度!】
現在係統提示他隻需要簡短的四個字了。
言酌悶沉歎氣,無可奈何的解釋,“這種東西沒腦子的,分不清哪些菌子能吃哪些不能吃。”
好吧,那還得靠人力。
言酌幫她把食材送回鶴嶺那裡的廚房,兩人一起去硯霞山采山菌,昨夜下過一場雨,山路泥濘,落葉堆積,空氣中滿是潮氣,黏噠噠的貼在人身上,悶得慌。
薑晚拿著長杆子到處扒拉,任勞任怨地當苦力,反觀言酌,他站在樹蔭下靠著樹乾,神色倦懶,正悠閒地剝杏子吃。
她好像那個仆人,陪大少爺來山裡度假。
【你餓死鬼投胎還沒吃飽麼?趕緊去給晚寶幫忙啦!真是的!】
“我不知道哪些能吃。”
【簍子裡那些都是能吃的,你照著那些樣子找不會麼?你兩隻眼睛是窟窿嘛!】
“吵死了。”言酌擰眉,等剝完手中的最後一顆杏子,才過來幫薑晚一起扒拉。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