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酌沉著臉沒回答,以口型道,“她中毒了。”
“我娘誒!嘖嘖嘖,竟然能有人讓你臉上掛彩?這什麼我看看……我老娘誒!還是牙印?誰啃你了?是餓瘋了吧?!”
言酌憤懣地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氣,繼續以口型道,“她,中毒了。”
鶴嶺繼續嘖嘖稱奇,“那人咬了你然後呢?以你小子的臭脾氣,肯定把他的牙一顆一顆全拔下來了對吧?”
言酌……
係統眼看他腦袋上又要竄出火苗,趕緊哄著這位祖宗。
【彆生氣彆生氣!先救晚寶!先救晚寶啊!!!】
【你看她小臉多白,小手多冰,小身板多僵硬!嗚嗚嗚不是紅傘傘白杆杆,吃了也會躺板板啊!快救人啊嗚嗚嗚!】
“她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喪!”
係統吵得言酌太陽穴突突亂跳,他罵完係統又一把揪過鶴嶺的衣襟,惡狠狠的傳了句心音過去!
“再廢話!我就先把你的牙一顆一顆全拔下來!”
鶴嶺嚇得一抖,連連點頭,言酌鬆開他,他趕緊順著自己胸口,小聲埋怨著,“有話不能好好說啊?我一個老頭子經不起嚇的!”
言酌沒好氣地扔下簍子,裡麵的菌子掉落出來,他踢了一腳見手青示意鶴嶺去看。
“是吃了毒蘑菇暈過去的?!”
言酌勉強點頭,算是吧。
她要是沒吃毒蘑菇,就不會出現幻覺咬他,不咬他,他自然不會把她打暈。
【嗬嗬,你怎麼好意思的?明明是你把晚寶打暈過去的!你這個該千刀萬剮,千夫所指的千古罪人!】
言酌……
鶴嶺撫了撫長須,直搖頭,“哎呀呀,那山上的毒蘑菇很毒的!你趕緊把她抱進去,我這就去給她熬藥!”
言酌抱著薑晚進屋,鶴嶺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硯霞山,眉毛皺得更緊了,納悶道,“住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山上有什麼怪物亂啃人啊……”
他搖搖頭,跑去隔壁小屋找藥材,言酌抱著薑晚進到臥房,懷裡的人皺皺眉毛,像是要蘇醒了。
【她要醒了!這次你要是再敢把她打暈過去,我就,我就……】
係統囁嚅著,壯起膽子大喊道,【我就禁言你一輩子!讓你這輩子都做個啞巴!】
言酌……
他抬起的手默默放了下去。
薑晚在他懷裡蹭了蹭,慢吞吞睜開眼,一副睡眼惺忪,神智不清的模樣。
言酌還出不了聲,說不了話。
他低頭一言不發的看著她,薑晚和他對視幾秒,眼神裡終於不再是熱烈的渴求,而是……
愛憐?
薑晚朝他笑笑,唇畔的小梨渦深陷,她抬手摸摸言酌的頭發,嗓音格外溫柔,“真乖呀……”
【呼,終於正常了!】
係統鬆了一口氣,薑晚的手摸著摸著忽然頓住,咕噥了句,“小糊……你的毛怎麼長這麼長啦?”
言酌……正常個鬼。
這次他不是杏子,又成了小胡。
小胡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