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什麼時候睡一起過?”
看吧,謠言就是這麼來的。
“我們都是開兩間房好吧。”
薑晚把那燉得不成樣子的鯽魚頭夾進鶴嶺碗裡,朝他微微一笑。
鶴嶺挑起眉,看看薑晚又看看言酌,後者的臉色明顯差得多,難看得很。
哎呀,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才在屋裡親熱完出來就不承認了,看這臭小子吃癟的樣子還真爽!
鶴嶺笑嘻嘻的,“降霜門那小子的丹田,不出七日我就能給他治好,隻是這之後需得小心了,切勿再受傷,不然……”
“這話你應該說給他師妹聽。”言酌冷聲打斷他,眸色不悅陰沉,“薑晚不會和程澤舟同行。”
鶴嶺張嘴還要再說,言酌挑唇一笑,壓低的嗓音滿帶威脅,“你的嘴要是實在閒不住,我也可以幫你縫起來。”
鶴嶺……
行行行,薑晚能給你氣受,我說句話都成錯了還!
鶴嶺隻能低頭扒拉碗裡的菜,這菜越吃越難吃,他索性撂了筷子,“哎呀不吃了!你們吃,都給你們吃!”
薑晚吃了兩塊豆腐,魚腥味令人作嘔,舀起一勺魚湯上麵還漂著兩塊魚鱗。
薑晚……
他到底是怎麼做菜的?
豬吃的泔水都比這下飯,鶴嶺這麼多年沒把自己養死,身板真是比鋼板都硬!
“我也吃好了。”
薑晚也擱下筷子,一臉懨懨,“藥在哪,我自己熬吧。”
言酌按住她起身的肩膀,見她低頭看向他的手,他自覺收手,悶聲道,“你回房休息,我來熬。”
說完也不等薑晚答應,他自己就去了廚房。
飯桌上的氛圍明顯不對,鶴嶺翹著二郎腿,對著言酌的背影嘖嘖兩聲,又看向薑晚,神神叨叨的,“你們兩吵架了?”
薑晚“……我看你是真想被他把嘴縫起來。”
鶴嶺默了。
薑晚頭昏腦脹的回房,路過客房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徐知語在照顧程澤舟。
七天內就能治好,七天……
她心事重重地回房,耳邊沒了言酌的心聲和係統聲還有些不習慣。
可所剩不多的時間也在催促她做出選擇,是回家還是……
她在心裡搖頭,按下了後麵的選項。
好煩。
她撇起嘴又窩進被子裡,為什麼要讓她這種軟綿綿的烏龜性格穿進來,為什麼從第一眼起她的心就完全失控了呢,這不合理。
她見過那麼多帥哥,可沒有哪次控製不住心動,雖然……他們都沒那個大魔頭帥。
可能她真是個色中餓鬼吧。
她自我糾結半天,直到言酌端著藥碗進來,她配合地一口氣喝完,把藥碗還給他時,偷偷看了眼他的臉色。
有點冷漠,唇線緊繃,眼眶還泛著紅。
薑晚抿起唇,猶豫了會,還是開口了。
“言酌,你是孤兒麼?”
【啊?】
不對!
這話怎麼像罵人啊!
啊啊啊撤回!為什麼沒有撤回功能!
她表情明顯慌了,著急忙慌解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問你,你有爹娘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