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坐在琉璃葉上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她本來打算從徐州連夜趕往梁州,雖然要熬個通宵,而且這風雨在離開硯霞山後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伴隨著陣陣悶雷閃電,讓她心裡有點發虛。
恰好此時懷中的玉佩發出熒熒綠光,在她胸口一閃一閃,薑晚從懷裡摸出那隻蝴蝶形狀的玉佩,腦袋裡懵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師父給她的傳音玉佩。
這種傳音玉佩她在夢境裡見過,江穗歲也有一個,和裴鴻玉的是一對鴛鴦佩,千裡之外可以傳音,暢通無阻。
她以靈力解開玉佩上的禁咒,師父玄英的清冽聲音傳來,“晚晚,你現下在何處?”
“師父,我快飛出徐州了。”
玄英的嗓音一沉,“徐州距離梁州路途遙遠,你夜裡不要獨自一人趕路,我已經傳信給了懸劍宗,你先去那裡暫住。”
“啊?”薑晚有些猶豫,“可我不認識那邊的人。”
“無妨,隻是暫住幾日,我過幾日會去一趟懸劍宗,到時候將你一同帶回來。”
玄英的聲音不容拒絕,又是一聲悶雷響過,聲音雖然不大,卻還是被玄英聽見了。
玄英態度強硬起來,“聽話,天象異變,妖魔出世,你的修為不高,千萬彆再讓為師擔心。”
“好吧。”
薑晚讓琉璃葉調轉方向,往青州趕去。
“說起來,你怎麼沒和程澤舟一起去降霜門?你若是與他同行,我也放心些。”
薑晚心裡咯噔一下,想到上次程澤舟打小報告,問了她師父她有沒有弟弟,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透露言酌的存在。
薑晚隻好含糊道,“他丹田受傷了,我想著自己回宗門。”
玄英歎氣,“那日在薛城主府上確實凶險,好在那魔物隻拽了程澤舟一人進去,若是你進去了……”
薑晚一愣,程澤舟都沒說她也被吸進去了麼?
他到底跟師父說了什麼啊?
玄英重重歎了口氣,語氣更加擔憂,“那魔物似乎是上古凶邪之一,如今貿然現世,不知是否與那被封禁的魔尊有關。”
薑晚……阿巴阿巴。
“我與你說過的,窺魔燈早就燃起了,隻是我們一直沒追蹤到是何種魔物逃出封印,或許……就是那個魔物凶邪。”
薑晚不擅撒謊,也就不敢多嘴,乖乖聽著師父說話。
也挺好的,就讓噬夢把這個鍋背了吧,大家暫時就不會想到是言酌衝破了封禁。
啊,難怪當時言酌要把噬夢帶走,估計這個黑鍋就是他親自設計的手筆。
“外麵實在不太平,你若是想提升修為,等回來後閉關修習,最近都不許再下山了。”
薑晚立刻應聲,“好,我知道了。”
“到了懸劍宗傳音給我,等收到你的消息我再睡。”
蝶形玉佩恢複暗淡,薑晚把玉佩揣進懷裡,風雨兼程地往懸劍宗趕。
她的這位師父看著是位冰山美人,實際上對她事無巨細都要過問,生怕她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