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英把溫好的茶水遞給她,“既然是宗門內的隱秘,就不會讓你一個普通弟子知道。”
她的語氣避重就輕,見薑晚沒有接,又把茶杯往前遞了遞。
薑晚捧起杯子慢吞吞抿了口溫水,朝玄英乖巧一笑,“可我不是師父最喜歡的弟子麼?我怎麼能算是普通弟子呢?”
“撒嬌賣乖都沒用,那事跟你沒關係。”玄英態度冷淡,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你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重要。”
玄英越是不說,薑晚越是好奇。
她本能地認為,那件所謂的隱秘之事一定是和江穗歲,言酌,還有她有關。
玄英向來對她不設防,也從來沒有拒絕回答過她的問題,現在堅持隱瞞這件事,太奇怪了。
她試探的目光再次望過去,收獲了玄英冷冰冰的一記眼刀。
飽讀各類虐文,熟知最新套路的薑晚,還是忍不住又問出聲,“我還有個問題,是關於彆的!”
玄英輕歎一聲,拿她沒辦法,“你問吧。”
薑晚湊近她身邊,嗓音帶著難以言喻的抗拒,“我和江宗主長得像麼?”
薑晚在那兩個夢境裡用的都是自己的臉,壓根不知道江穗歲長什麼樣。
她真的有點害怕替身文學……求放過。
“嘖。”
玄英敲敲她額頭,真不明白她腦袋裡在想什麼。
“我們都沒見過江宗主,不過,長生堂裡掛著曆代宗主的畫像,你沒見過麼?”
薑晚默了,她當然沒見過。
“師父見過那張畫像麼?”她那雙茶色的瞳孔可憐兮兮的顫動兩下,眼巴巴的,像是乞食的小狗。。
“不像。”玄英回答得乾脆,“樣貌不像,性格不像,修為更是差得遠了。”
薑晚……
“江宗主當年哪怕是丹田受創,也毅然決然離開裴鴻玉離開降霜門,在梁州立下落雲宗,換作是你……”
玄英話鋒一轉,語氣再次不滿起來,“你長點腦子吧,雖為女子,但也應該萬事以自己為主,怎麼能做依附在男子身上的菟絲花?”
薑晚彆罵了彆罵了。
可她也沒有戀愛腦,剛剛用靈力幫言酌,她是有分寸的,不會讓自己受傷。
不過既然她和江穗歲不像,那也不存在什麼替身不替身了,薑晚心裡舒服不少。
玄英冷眼瞧著她,“你還睡麼?不睡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回宗門。”
“睡!我現在就睡!”
她往被子裡一鑽,立刻閉上眼!
玄英語氣更強硬了,數落道,“逃避是沒有用的,你自己要想好,和他在一起那就是與整個修仙界為敵,他保不了你,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你死了之後呢?不管他是在千百年後移情彆戀,還是永生永世懷揣著對你的痛苦愧疚,我想你都不願意看到。”
“不如趁現在感情還不深就分開,將來他的法力若是完全恢複了,能夠護你周全,那時你要再想去找他,師父也不會阻攔。”
裝睡的薑晚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