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前因後果,我們隻需要效仿她們的經曆,引那東西再次出手就行。”
玄英收起瀾滄劍,從萬寶袋裡摸出一套凡人衣裳,卻被言酌潑了盆冷水。
“玄英長老修為甚高,那東西不會接近你的。”言酌從她手裡拿過那套衣裳,話語仍是冷冰,“我來當那個誘餌。”
玄英???
係統【???】
不是,難道女裝真的隻有0次和無數次?
一時女裝一時爽,一直女裝一直爽?
言酌看不明白玄英的表情,隻要能找到薑晚,扮成女人又怎麼了?
“你?你來當那個跟丈夫吵架跑到街上哭的……女人?!”
玄英以為自己理解錯了,他一個隻手遮天,殺人如麻的魔尊,怎麼可能去扮女人當誘餌?!
“這裡除了你我,難道還有第三個選擇?”
玄英……
言酌不放心玄英去,他隻放心他自己,這世上他信得過的人隻有他自己。
玄英看著他不容置喙的神色,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她腦子裡嗡嗡作響,頭昏腦脹。
從她進入落雲宗那天起,她接受的所有教導都是……千年前的那個魔尊,是極其暴虐殘忍的存在,一定要小心提防,千萬不能讓他逃出封禁法咒,不然眾生又要麵臨血洗!
神魔大戰要不是裴鴻玉趁言酌受傷輕敵,修仙界早就被蕩平成灰燼了,就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現在竟然,竟然……?
玄英難以置信,好像近百年來的認知都被顛覆了。
不對,這人真是言酌麼?
她一言難儘地看向前麵人的背影,不知道是他腦子搭錯了筋還是自己腦子搭錯了筋。
白天的時間格外難熬,夕陽西下,天邊的黃昏漸漸黯淡,直到夜幕降臨,長街上再沒有一個人。
玄英一晃眼的工夫,言酌已經變成了一個尋常婦人的模樣,穿的正是她拿出的那套靛藍色粗布衣裳。
她內心感歎,今夜的事要是哪一天說出去,估計彆人都以為她走火入魔了。
“玄英長老。”言酌提醒道。
他端著那張普普通通的婦人臉,開口的嗓音已經變成女聲,隻是周身氣場仍然寒意瑟瑟。
玄英按捺著心裡的抵觸,點頭,算是同意了。
言酌輕念咒語,指間的符紙火光一閃,玄英變成了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你的魔息掩好了?”
“嗯。”
“務必要將晚晚平安帶出來。”
“自然。”
玄英實在沒話說了,內心沉沉歎了口氣,跟著言酌走出廂房。
【宿主,你周身的殺氣太重了,你得藏一藏】
【還有啊,普通婦人走路沒你邁得這麼大,你走慢一點啊!】
【哭得時候一定要撕心裂肺!聲情並茂!你就想啊,晚寶再也不要你了,晚寶要跟彆人成親了,晚寶……】
“……閉嘴!”
係統默默不敢說話,看著玄英在客棧門口大聲痛罵言酌,食指毫不客氣地在他頭上戳來戳去,動作語氣都在羞辱。
“生不出兒子老子就休了你!彆人都能生就你不能生,你個沒用的廢物!”
末了,玄英一腳踹在言酌大腿上,他假裝被踹翻在地,掩麵哭了起來。
玄英罵罵咧咧地回了客棧,言酌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害怕地看了眼客棧大門,卻也不敢進去,又往前走了幾步,找了個昏暗的角落蹲下低低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