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處在震驚中無法自拔。
老天爺啊，這一覺睡醒你給我乾哪來了……
“你若是喜歡便拿一盒走吧，不用給錢，你這聲姐姐叫的我呦……”
攤主咯咯笑出聲，臉都紅了，“就當我送你的，拿去吧！”
“不不不，這是你……這是你的妾室辛苦做的，我怎麼能白拿？”
薑晚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手忙腳亂的掏出一些銅板，放到攤子上，把話題又轉移了回去。
“姐姐，你們在這生活多久了呀？你是每天晚上都來賣胭脂嘛？我是怕以後再想買找不到你。”
攤主點頭，“我在這都住十多年了，一直賣胭脂呢！不過有時候犯懶就不想出來擺攤，這樣，之後你要是沒找到我，可以直接去我家買！”
攤主從攤子後走出來，非常自來熟地拉起薑晚的胳膊，給她指路，“那棵大柳樹看見沒？從那左轉走個一柱香的時間，就到我家了，到時候就讓你男人給你跑腿！”
攤主拍拍薑晚的胳膊，笑眯眯的，薑晚一時愣神。
十多年了……她十多年前就被騙進來，不僅沒出去，反而在這真的過起日子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啊，能維持這麼多人在幻境裡正兒八經地生活幾十年？
薑晚笑得心不在焉，思緒有點亂，“好，到時候我自己過來，我還沒成親呢……”
攤主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整個人震驚到瞪大了眼！
“沒成親？妾也沒有？通房呢？你家裡一個男人都沒有？！”
薑晚……
啊這……
“胡姑娘沒給你安排？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才過來啊？”
薑晚重重點頭，心裡頓時有了希望，“對，我昨晚才進來，你知道怎麼出去麼？我是誤闖進來的！我真不想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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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攤主笑得意味深長，拍拍薑晚的手背，意有所指。
“你剛過來還不懂，等你多住幾天你就懂了，這裡可是極樂之地！過的都是神仙日子！好不容易進來的，怎麼能走呢？”
“可是……”
攤主繼續笑道，“胡姑娘應該是忙忘了，沒事，你先回屋等等，這兩日她就會給你安排的。”
薑晚擰眉，臉上有些不耐煩，語氣也重了下來，“你告訴我回去的辦法，不然我……”
她咬咬牙，扮出一副凶狠的模樣，冷聲威脅道，“不然我現在殺了你！”
攤主像是沒聽見她這句話，仍然滿臉笑容地拉著她的手，機械式的重複著那句，“你先回屋等等……會安排的，會安排的……”
薑晚扣住攤主的肩膀，神色急切起來，“胡姑娘又是誰？她住在哪？要給我安排什麼？”
攤主神色呆滯，慢吞吞撥開她的手走回到攤子，開始叫賣起了胭脂，不再搭理薑晚的提問。
薑晚悻悻收手，心頭的煩躁更甚。
古代女人什麼地位，薑晚心裡清楚，各種意義上和男人之間的不對等。
現在她們進了這個地方，男女地位調換，自己成了命運的主導者，她們當然不願意再回到原來的世界。
可是，難道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心甘情願留在這的？就沒有第二個像她這樣想出去的？
“在這！找到了！她跑到這來了！”
薑晚正想得出神，身後傳來氣喘籲籲的一聲，她回頭一看，四個五大三粗的婦人朝她這邊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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