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見薑晚在被窩裡縮成一團,可憐無助又弱小,同情值飆升。
天殺的,老婆就在身邊,它家宿主躺得直挺挺的跟僵屍一樣!
係統催促的機械音都快擦出火星子了,好像下一秒言酌再不開口,它就要電擊他。
他不耐煩地回了聲,“知道了,彆催了。”
言酌向來行事不羈,從來隻顧當下感受而不管後果,但在感情這方麵,他第一次生出了些笨拙的嗬護心思。
他沒有按係統建議的,抱抱薑晚再摸頭安慰,而是先開口問她,“還怕麼?”
薑晚當然怕了,她連腳趾頭都緊緊蜷在一起,根本不敢伸出被子!
但她又不好意思直說自己慫,隻能咬牙故作淡定,“還好,不怎麼怕了。”
旁邊傳來一聲略顯無奈的,“可我有些害怕。”
薑晚?
彆搞,你一個大魔頭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你怕鬼?
他伸出右手,輕輕搭在薑晚的被子一側,帶著幾分氣音試探道,“今晚可以牽著手睡麼?”
薑晚……我看你就是想牽手。
但她自己確實很怕,一個人窩在被子裡手腳發涼,背後都涼颼颼的。
她還以為言酌會聽係統的話過來抱著她,那也太膩歪了,好在他沒有照做。
承認自己怕鬼,卻更像是給她台階下。
“好吧,看在你害怕的份上。”
薑晚伸手在被子一側摸了摸,摸到他溫熱的手背。
她清清嗓子,主動把他的手拉進掌心裡,像是老大保護小弟一樣開口,“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言酌反扣住她冰涼的手,包進自己的掌心裡,“……好。”
他知道以薑晚遇事先躲的小烏龜性格,現在能接受跟他睡在一張床上牽著手,已經是這段感情的很大突破。
昨晚要不是兩人麵臨分彆永不相見的局麵,她也不會答應讓自己親她。
他隻能在心裡默念徐徐圖之,不能把她嚇得又縮進殼裡。
好一會,薑晚呼吸聲都不算平和,言酌知道她還沒睡著,或許心裡還在害怕。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言酌說起了凶邪降戈,果然讓她暫時忘了恐懼。
“你是說,這裡的幻境很可能是降戈維持的?”
“嗯。”
薑晚無語,“他們真是你的跟班麼?為什麼每次都給你添堵……噬夢也是,這個降戈也是。”
世間的怪異現象基本都是妖魔所化,隻不過能力越強,影響越大,也就越容易遇到。
“我隻是猜測,或許不是降戈,我在這沒有感受到它的魔息。”
薑晚望著青灰色的幔帳頂,愣了會。
“那個降戈,是女的?”
“不是。”
他又多補了句解釋,“我身邊的魔物都是雄性。”
薑晚……
那他應該都沒被蚊子吸過血吧,畢竟會吸血的都是母蚊子。
氣氛又沉默下來,屋外有疾風吹過樹梢的聲音,呼啦呼啦,似乎又伴隨著嬰兒哭聲,薑晚都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聽,腦中的那縷光再次閃過,這次她抓住了。
“我想起來了!”
她從被窩裡探出半截身子,語氣激動,“你說那個嬰兒是活人對不對?可是胡姑娘給大家的男人都是紙紮人,紙紮人怎麼可能讓這裡的女人懷孕生子?”
“那個嬰兒也是被騙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