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床底都不夠薑晚和言酌藏身,兩人隻能側著身子麵對麵,動都不能動。
逼仄的空間裡連正常呼吸都成了奢侈,薑晚想往後挪一點,被言酌按住了後背。
他輕聲開口,“彆動。”
門外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起來還不是胡姑娘一個人。
造孽。
薑晚以為胡姑娘回來會直接去主臥,可沒想到她會直奔儘頭的小房間。
她和言酌心有靈犀地同時閉氣,
門被啪得一聲撞開,緊接著是悶沉的喘息聲,混亂的腳步聲,什麼東西摔到床榻上,砰得一聲。
薑晚……
有種不祥的預感。
薑晚滿頭黑線,隻希望事情彆朝著她想象的那樣發展。
可……
不斷有衣物從床上扔下來,伴隨著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薑晚心如死灰。
彆人是聽牆角,他們是聽床底。
她悄悄看向言酌,對方垂著眼眸,神色冷淡,像是根本聽不見這曖昧聲響。
好吧,顯得她有些猥瑣了。
薑晚定了定心神,努力做到裝聾作啞,奈何那聲音越發纏綿悱惻,伴隨著床榻晃動的嘎吱聲,讓人火大。
她又看向言酌,他這次不僅毫無反應,甚至還合上眼閉目養神了。
薑晚……
早上就因為一句生孩子滿臉通紅的人是誰來著?
度秒如年的時間裡,房內的脂粉氣越發濃鬱甜膩,熏得薑晚頭昏腦脹,有些閉不住氣了。
“哢擦……”
一聲輕微的斷裂聲,薑晚還沒反應過來從哪傳來的,又來“哢擦”一聲,這次整張床都猛晃了一下!
言酌眼疾手快抱著她的肩膀滾出床底,下一刻,那張可憐的小床再也承受不住折磨,徹底斷了,轟地砸在地上!
薑晚Σっ°Д°っ
不是,啊這……
床上的兩人和床下的兩人,八目相對,這次輪到薑晚漲紅了臉。
胡姑娘見到兩人毫不意外,用腳尖挑起地上的外衣,鬆鬆垮垮披在身上,滿臉春色,輕笑出聲,“真巧,在我家都能碰上你們。”
薑晚……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這就走,你們繼續!”
她往後撈了把言酌的衣袖,沒撈著,薑晚回頭一看,言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身,麵無表情盯著胡姑娘,嗓音浸滿冷意。
“這裡的幻境維持起來不算容易,鎮子上的女人也不缺薑晚一個,你何必執意留她下來,還特地做這出戲給我們看?”
薑晚……等等,咱們的初衷不是過來摸線索麼?
現在直接明牌了?
“那,方才有引誘到你麼?”胡姑娘毫不掩飾眼裡的目的,笑得妖媚勾人。
薑晚……
原來她是故意的啊,引誘言酌?
彆人都上高速了,原來隻有她在原地瑪卡巴卡……
難怪言酌剛剛毫無反應,從床底起來的時候還一臉被羞辱惡心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