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見他久久不說話,氣氛凝滯,於是趕緊把話題遷走。
“也就這一件事不順利,其他的都很順利,啊,想起來一件好玩的。”
她挑了些趣事說給他聽,說得那叫一個活靈活現,繪聲繪色,言酌也配合得笑了幾聲,最後薑晚把自己說出困意,一個轉念的工夫就歪在枕頭上睡著了。
【宿主,你為什麼不高興啊?這可是晚寶第一次跟你分享她的過去誒!】
言酌……
不知道,他也很想高興,但就是高興不起來。
聽起來,她從前過得一帆風順的日子讓她更開心更舒服,難怪她很想回家。
而那些日子是沒有他參與的,不管是她開心的時候還是害怕的時候,他都錯失了一段很重要的相伴,讓他心裡空落落的,像丟了什麼重要東西。
他甚至羨慕吹過她臉頰的風,落在她身上的雨滴和陽光。
係統不知道他在搞什麼eo。
到點了麼?他不會在腦袋裡循環播放什麼傷感情歌吧?明明老婆就睡在旁邊啊喂!
【……宿主你的心思簡直比青春期的小女生更難琢磨】
【你要珍惜晚寶每一次願意朝你打開心扉的時刻,這代表你在她心裡很重要,分享欲是愛的一種表現哦】
言酌望著她的睡顏,薑晚現在被他牽著手,麵朝著他睡得正香,毫無防備,還有些沒意識到的依賴。
雖然錯過的從前是遺憾,讓他心裡很不舒服,但薑晚現在是和他在一起的。
他更想讓她從此的以後也和他在一起,將從前那二十年缺失變得微不足道。
他還得謝謝那隻狐狸精,要不是用這幻境困住了薑晚,現在他們已經天各一方了。
……
次日,太陽剛升起,陽光還沒灑滿大地,外麵的吵嚷聲就開始了。
不同於昨日幾個女人的斷續低泣和爭吵,今日是一群女人的大喊大罵,伴隨著摔東西的破裂聲響,哭聲也帶了些蠻橫。
外麵吵得厲害,言酌下意識伸手捂住薑晚的耳朵,薑晚皺眉,已經被她們吵醒了。
她揉揉眼睛看向帳外,陽光透亮,將窗欞映得溫融金燦,估計已經有八點了。
“外麵又在吵什麼?”
她腦袋還不清醒,言酌聽了幾句外麵的爭論,還帶著不滿的起床氣,啞著嗓子道,“那群人清早想走出鎮子,但一直在鎮子外打轉,現在回來吵著說是胡姑娘弄了障眼法,鬼打牆。”
“胡姑娘回來了?”
“她們在為難胡姑娘身邊的人。”
胡姑娘身邊的人?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大嬸?
薑晚沉默幾秒,掀開被子準備再從他身上跨過去,被言酌拉住胳膊。
“你再睡會,我把她們趕走。”
薑晚搖頭,睡眼惺忪,眼睛還沒完全睜開,腦子已經清醒大半了,“總要解釋的,不然鬨得人心惶惶,大家更害怕,她們也是可憐人,就彆嚇唬她們了。”
薑晚抽出牽了一晚上熱乎乎的手,毫無留戀地從他身上跨了過去,穿衣離開,動作利落。
【啊,晚寶這時候要是再給你丟點錢,就更像那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