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的手停在他腰腹前,捏著他的腰帶邊緣摩挲幾下,卻怎麼也不願意再進一步。
“怎麼還吃一隻小貓的醋呢?”
她嬌氣的嗓音裡有調笑的意味,軟綿綿的拂在他心上,言酌有些不滿她雲淡風輕的態度,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指強行擠進她的指縫,不容拒絕的霸道,與她十指相扣,牢牢包住她纖細的雙手。
“你好像更願意和它親近,更願意蹭它摸它抱著它。”
他往薑晚的頸窩裡蹭了蹭,話語含糊,灼熱的呼吸噴薄在頸側,薑晚不由得縮起脖子,臉也跟著紅了。
好黏糊的大魔頭。
放在剛認識的那會,打死她都不相信有一天言酌會抱著她委屈撒嬌。
“它是小貓呀,貓跟人怎麼能比呢,我總不能天天把你抱在懷裡,時時刻刻蹭你摸你吧?那不是……”
“為什麼不能?”
薑晚……
還為什麼不能?你什麼身高什麼體重,你心裡沒點acd數麼?我天天抱著你擼你?我是金剛芭比?
薑晚想懟他,麵前的人慢吞吞從她頸窩裡抬頭,低頭看著她那張明豔的臉,想起胡姑娘說的那句。
他冷不丁地為自己辯駁了句,“我不是圖你年輕貌美,靈動活潑。”
“我知道。”
薑晚反應平淡,從他掌心裡抽出自己的手,捧住他的臉,望進他那雙略顯不安的眼裡。
言酌在感情上格外無措,也格外患得患失,讓人不得不相信確實是毫無經驗的母單。
他蹭蹭薑晚的掌心,眼神濕漉漉的,直勾勾盯著她不放,“雖然我說不清為什麼喜歡你,但我的心隻為你熱切跳動過,像是生來就要喜歡你的。”
薑晚收回那句“毫無經驗的母單”。
這不是很會撩麼……
見薑晚彆過眼,他又猶豫著開口,“那你跟胡姑娘說的那些話……”
“很明顯是假話呀,你該不會聽不出來吧?”
“我不確定。”
薑晚撇嘴,幽幽歎了口氣,“我是嫌命長了才會玩你,你的脾氣有多差我還不知道麼?”
言酌……
薑晚戳戳他的臉,“那麼多長得好看的男人,我要是真想玩,隨便玩誰不行呀偏要玩你……唔!”
麵前的人突然俯身,不由分說地壓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你……”
“不想聽了。”
“所有話都不想聽了?”薑晚挑高尾音,意有所指。
他貼著薑晚的唇畔蹭了蹭,不甘心地輕咬了一口,像是發泄心裡壓製不下的惱怒。
係統強迫自己按捺住警告他的衝動。
……算了,就當是小情侶之間的調情,算了算了,眼不見為淨。
薑晚故意貼近他的耳朵,惡趣味地輕吹了口氣,激得他耳朵瞬間通紅,在淺淡的月色下泛起豔色。
“我對你當然是認真的,因為我也喜歡你呀。”
薑晚話音剛落,像是觸碰到他身上某處隱秘的開關,他渾身猛地一顫,肉眼可見的整張臉都泛起紅暈,看向她的眼裡水光更為瀲灩,驚詫,欣喜。
以至於他呆愣愣看了薑晚好一會都沒回過神來,聽著彼此的呼吸拂在對方臉上,溫熱交纏。
那聲喜歡輕而易舉地將他溺進了名為心動的深海裡,沉沉浮浮。
他低頭輕輕抵上薑晚的額頭,顫動的睫毛輕掃著薑晚的眼尾,嗓音啞得不像話,帶著若有若無的澀然,“這是你第一次說喜歡我。”
薑晚“啊?”
她當場傻眼,之前沒說過麼?她怎麼記得之前好像說過呢?
原來言酌這麼激動是因為她第一次表白啊。
薑晚輕撫著他的背,柔聲哄道,“所以彆不高興了,以後我說不準,但現在是喜歡你的。”
他的眸色立即冷了下來,“為什麼以後說不準?”
“因為人是會變的,凡人百年的感情都沒法保證長久,更何況我們?”
“如果我對你的心一直不變呢?”他幾乎是篤定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