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言酌想起那個連肉身都沒有的孩子魂魄。
她就算是因為同生共死蠱而死,也不會在即將到來的大戰死去,以兩人目前的感情來看,最起碼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這也意味著他們還要在這看幾個月,真是頭疼。
薑晚幽怨歎氣,“這麼說的話,這對cp越嗑越苦啊,注定be的結局。”
以至於看他們談戀愛都感覺像是亡妻回憶錄……
啊,忘了,這是言酌從前的記憶,本來就是亡妻回憶錄。
帳中,言酌拍拍自己身側的床褥,示意軟榻上的人挪窩。
“過來。”
她抬頭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抗拒的聲音雖小,但底氣十足,“你剛剛才答應我,以後不會用命令的語氣跟我說話。”
“好……”他難得拖長嗓音,似是妥協,“那勞煩薑姑娘移步過來,與我早些就寢,好麼?”
薑晚……你小子有點會啊。
她耳根紅了紅,合上誌怪繪圖冊慢吞吞走過來,掀開一側被角剛躺進去,某人的聲音就飄過來了。
“角落裡又冷又硬,夜裡要是有魔物把你叼走了,我都難以察覺。“
她皺起眉瞪他,“……你又嚇唬我。”
死性不改的某人……
“好吧,我是想說,你睡過來些。”
她窩在被子裡漲紅著臉,不願動彈,之前兩人睡得也近,隻是那時候她不知道他的心意,還當言酌是故意欺負她,想看她不情願又不得不照做的憋屈樣。
但現在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再睡在一起,她有些不好意思。
言酌見她不動,也不勉強,拖著自己的枕頭主動挪過來,睡在她身邊。
“那我睡過來些。”
薑晚……
從不內耗,從不虧待自己,好美的精神狀態。
她沒說話,言酌就當她默許了,於是又得寸進尺地開口,“能抱著你睡麼?”
雖然是問句,但都沒給她回答的時間,他已經側身把她抱進了懷裡。
薑晚……
她忍不住抓起言酌一起吃瓜,“哇,你從前原來這麼主動,這麼會談戀愛呀。”
“……你更喜歡他這樣的?”
“什麼他不他的,你和他不是一個人嘛?”
他不滿嗤了聲,估計是被係統電了,立即改口,“不一樣,他念過那麼多話本子,自然知道怎麼討女子歡心,怎麼和女子談情說愛,你是不是更喜歡他這樣的?”
真是好大一股醋味,有的人狠起來連自己的醋都吃。
“當然是喜歡你這樣的,一副純情小處……”
還好她及時截斷話語,把那個“男”字吞了回去,趕緊轉移話題,“你說他們今晚會為愛鼓掌麼?”
“大半夜為什麼要鼓掌慶賀?就因為我表白了?”
【宿主,晚寶都上高速了你還在寶寶車裡學走路呢……】
【造人呀,你忘了那個孩子了?啊,用你們這的話就是男女之間的歡好,夫妻之間的行房】
言酌……
他好一會都說不出話來,看著床上相擁而眠的兩人,無奈開口,“凡人不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沒有成親便不是夫妻間的行房,無媒苟合是對女子的不尊重。”
薑晚“啊?”
好吧,她在現代長大,不覺得婚前試愛是十惡不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