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致站起身,冷笑:“你喝傻了。”
散場,肖榕自己開車離開。
又偷偷望一眼祁致。
有輛車來接他,他在黑夜裡的身影,藏著銳利凶悍,確實很難搞,可還是,令她移不開目光……
回家路上,孟黎月問厲赴征:“你覺得肖榕有希望嗎?”
“說不好。”
“哎,雖然祁致確實挺帥的,但……”
厲赴征似笑非笑伸出手,又捏住她的臉,這回用了點力氣:“你誇他什麼?剛對我表白了,就誇彆的男人?”
孟黎月嘟囔:“你越來越小氣啦。”
他不置可否,默認。
早就意識到最近,對孟黎月不可抑製的占有欲越來越強烈,渴望她眼裡隻有自己。
厲赴征非但沒有改正打算,還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這種變化。
甚至用無理取鬨的語氣補充:“你以後隻能覺得我帥。”
孟黎月憋著笑,答應了。
回到家,厲赴征叫她去洗澡,她難得一次不著急,坐到沙發上,搖頭:“先等等。”
“在乾什麼?”厲赴征跟過去,斜靠著,開始玩她的發梢,還趁機乜了眼她手機屏幕,喉嚨裡嗓音沉沉,“和哪個男狐狸精發消息?”
孟黎月撇嘴:“哪裡有男狐狸精,你彆亂說。”
他手指點過去:“這個,不就是男人的頭像?”
“……是,但你沒發現,他是我們高中同學?”
厲赴征噎了下。
又哼說:“那也不行。”
孟黎月被他不講理態度給氣笑了:“他是來和我說,徐莫緹的事兒。”
現在基本所有高中同學都已經知道,徐莫緹身上的秘密。
知道原來孟黎月遭受了多年汙蔑,而她,才有著令人不齒的身份。
“挺多人都在吃瓜。”
孟黎月眼睛彎彎,笑意明媚:“她退高中群了,你沒發現?”
“沒。”
厲赴征確實不常看群消息。
“應該是看見大家都在討論,受不了這種局麵。”
徐莫緹那麼要麵子,還熱衷於被人追捧滋味,有著極強虛榮心,如今背負起她自己都最瞧不起的出身,旁人隨便一句話,都能叫她被撕掉一層皮。
這種感覺到底有多痛苦,她必然可以好好體會,反反複複,短時間內,彆想好過。
厲赴征抽出孟黎月握著的手機,扔在一邊,抱起她:“先不管彆人,去洗澡。”
“其實我可以自己,不用……”
“我樂意效勞。”
好吧,孟黎月胳膊圈著他脖頸,大不了就是明天腰酸一點……
醒來,剛準備吃午飯,突然得知,徐莫緹被停飛了。
徐莫緹最近都飛三號位,負責公務艙,恰好是京滬航線的寬體機,一架飛機上,各種金卡白金卡用戶占了大半,都是得罪不起的重要乘客。
有天公務艙全滿,她負責一位白金卡旅客時,出了紕漏,不小心把水灑到旅客昂貴的愛馬仕包上。
果不其然被投訴,緊跟著,她就被公司盯上,昨天她最後個航班落地,被領導打電話,打通了。
沒有嚴格按照飛機落地後,等全部旅客下飛機才能打開手機的規定,於是,被停飛懲罰。
肖榕拿到內部消息的速度,比厲赴征這個同航司的機長都快。
她嘖嘖道:“雖然這個規定也挺變態的,但被抓住了,那就沒辦法。”
孟黎月卻是問到最關鍵的:“那個包,賠了嗎?”
“怎麼敢不賠,乘客追究,她又有責任,聽說出了挺多錢。”
“單論這份工作,也很不容易。”孟黎月客觀評價。
“但她現在這種狀況,也是自找的。”
“嗯,她的事兒,她自己解決。”
會有什麼後果,都是徐莫緹自己需要承擔的代價,孟黎月作為看客,隻是冷眼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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