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最清閒的寧一敘來得特彆積極,恰好其他桌都坐得差不多了,孟黎月直接給他單獨加了桌。
“喲,我這是特殊待遇啊?”
孟黎月笑眯眯說:“是啊,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寧一敘倒滿酒,站起來朝她舉杯:“以前是我腦殘,多有得罪,這杯酒,表達我的歉意。”
“都過去了。”
孟黎月也不是記仇的人,何況,就像厲赴征說的,寧一敘這人,確實是缺心眼,本質不壞。
“以前確實不理解為什麼,現在明白了,你和厲赴征挺配的。”
寧一敘難得正經說點話,挺走心。
“厲叔叔犧牲以後,他就變得特彆懂事,原本整天跟我們一塊兒上房揭瓦下河摸魚的同伴,忽然就再也不做那些幼稚的事兒……可以說一夜之間就成熟了。”
“尤其在國外那些年,我們都幫不上什麼忙,但他能那麼快就學出來當上飛行員,肯定也挺不容易。”
“所以現在看他過這麼幸福,當兄弟的是真為他高興,就希望你以後好好對他。”
孟黎月笑著承諾:“我會的。”
孟黎月從來不怕承諾,因為她知道,厲赴征於她而言不隻是愛人。
他的意義,貫穿了她很長一部分人生,往後必然不會再有誰,能夠取代他的地位。
“聊什麼呢?”
安排完一波客人,厲赴征走過來,順手將孟黎月摟入懷中。
孟黎月眼眸彎彎笑起來:“沒什麼,就是聽寧一敘說,你小時候的事兒。”
厲赴征神色微變,對著寧一敘皺眉:“你不會把我那會兒的事情都說了吧?”
寧一敘也不回答,趕緊坐下吃菜,還不忘說:“你們忙完也過來,我自己哪裡吃得了這麼多。”
厲赴征瞥了眼寧一敘,立馬低聲問:“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看來你小時候經曆挺豐富,等會兒回去慢慢跟我講?”
“……老婆。”
“不講完,你就彆想上床睡覺。”
孟黎月輕輕掙開厲赴征,走到他母親旁邊去,跟著認人去了。
厲家親戚不少,在場還隻有關係近的,明天肯定是更大陣仗。
婚禮還未正式開始,她卻已經開始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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