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久時低著頭,一直看著木樓梯的縫隙。
他心裡想著他要是和房間裡那南瓜一樣,隨便變大變小是不是可以鑽進那條縫隙裡。
淩久時感覺自從偷子娘娘那扇門挑明以後,阮瀾燭這廝恨不得拿個喇叭綁在他身上。
然後喇叭裡二十四小時循環播報
“我叫阮瀾燭,淩久時是我對象,不要靠近他,我打人可疼可疼了”
或者
“唉?你怎麼知道淩淩和我是一對兒啊!哦你不知道?沒關係你現在知道啦!”
……
淩久時陷入了深深的疑惑,雖說阮瀾燭的設計藍本最開始是淩久時提出來的。
但是他隻提了一個得個子高。
然後什麼長得帥,鷹的眼睛,狼的耳朵,豹的速度,熊的力量,還有戲精。
全是高大威這龜兒子提出來的,他簡直是打翻了顏料罐一樣往阮瀾燭身上塞特質,生怕對不上淩久時的口味。
最後倒是好了,這些全讓淩久時體驗了個遍。
尤其是豹的速度和熊的力量,大爺的,這家夥體力好的差點要了淩久時的老命
阮瀾燭對特蕾娜宣示完主權後就回過頭,眼神流連在淩久時發紅的耳尖上。
淩久時是個表麵隨和躺平的人,但是骨子裡還帶著銳利的,不曾被社會磨滅的鋒芒。
按照吳崎的話來說,他是不觸底線吃軟不吃硬,觸及底線是軟硬不吃。
阮瀾燭第一次雪村見麵就發現了他這點,至此以後就隨地大小演。
又是裝受傷,又是扮柔弱,次次讓淩久時對他心軟。
他心裡明白隻要不是自己觸及淩久時的底線,淩久時都會縱容著他。
這就是阮瀾燭在淩久時身邊肆意妄為的底氣。
蔡邕和萬晨跑去樓下把所有的假雛菊都拿了上來,一路竄回來的時候感覺氣氛怪怪的。
但是這上麵兩個大佬一個門神,他們不說,他倆也不敢問。
五個人坐在樓梯上抱著雛菊等著天亮。
特蕾娜早就習慣了日夜顛倒,所以坐在樓梯上根本不覺得累。
但淩久時累了,幾次頭顱點下來後,他直接倒在阮瀾燭肩膀上,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阮瀾燭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他身上然後抱著淩久時。
裹在阮瀾燭的衣服裡,腦袋抵在阮瀾燭的下頜頸窩處,淩久時緊皺的眉心都舒展開來,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蔡邕和萬晨坐在下麵,一回頭就看見淩久時窩在阮瀾燭懷裡,大衣擋著都看不見臉。
而不遠處的特蕾娜已經扭過臉去麵對著牆壁。
阮瀾燭發現他們看過來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遮掩的意思,反而在淩久時頭發上親了一下。
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的兩人決定,天亮之前死活是不會再回頭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蔡邕設置的鬨鐘在破曉來臨前拚死尖叫,一下子將所有人都吵醒。
萬晨嚇得心慌人抖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