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很久,最終停在北塔寺的山腳下。
北塔寺,是蘇市最富盛名的寺廟,始建於元代,距今已有七百多年的曆史,傳聞這裡的香火最為靈驗,每日來這裡禮佛祈福的香客絡繹不絕。
“衿衿,醒醒,寺廟到了。”傅寄禮溫聲叫著。
薑衿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在車上睡覺,倒也不是困,就是一上車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覺就地就睡著了。
薑衿迷糊著揉了揉眼睛:“到了嗎?”
“嗯,下車吧。”
傅寄禮率先下車,走到另一側打開車門,牽著小姑娘的手出來。
車子隻能停在山腳下,兩人需要徒步拾階而上。
台階很多,有一千多個,但好在沿路都是樹蔭,很涼快,空氣也很清晰,邊爬台階還能感受到山間古道的清靜宜人。
“累嗎?”傅寄禮緩聲開口,時刻關注著薑衿的情況:“累了就要和我說,我背你。”
“傅先生,你太小看我了。”
薑衿的小臉紅撲撲的,但是卻絲毫不見累意。
“我平時跳舞都是有很多鍛煉的,現在隻是台階而已,根本不在話下。”
“嗯。”傅寄禮輕笑一聲,隨後調侃道:“那就麻煩傅太太多多照顧我一下嘍。”
“沒問題。”薑衿輕快地回答著,主動握緊了傅寄禮的大手,拉著他向山頂走去。
傅寄禮長腿拾階而上,跟上小姑娘的腳步,滿眼寵溺。
兩人爬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達了北塔寺的門口,接著跟隨著住持的指引,前往正殿。
寺廟人來人往,但是正殿卻空無一人。
傅寄禮牽著薑衿走進正殿。
早已有人準備好香火,傅寄禮上前接過三支香,將香在佛案上的燭火中點燃,插入香爐。
香火綿延,傅寄禮直直地望向薑衿——
小姑娘正跪坐在蒲團上,微閉雙眼,雙手合十,模樣虔誠。
傅寄禮緩緩勾唇,也跪坐在薑衿的身邊,雙手合十,冷白的手腕上套著那串黑色佛珠,彰顯著主人的神秘矜貴,桀驁不馴。
但此刻的他,卻低眉默然,虔心低訴,如平常丈夫一般為自己的妻子祈福著平安......
兩人在正殿上完香,傅寄禮拿出一張支票放進了功德箱裡麵。
傅寄禮牽著薑衿從裡麵走出來,迎麵就遇到了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師。
“傅施主,又見麵了。”
大師年至耄耋,但精神綽約,尤其那雙眼睛,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事物一般。
大師眸光流轉,將視線落在了薑衿的身上:“這位想必就是傅太太吧。”
薑衿心中很是奇怪,這位大師怎麼會認識她。
“是的。”傅寄禮沉聲回答,隨後向薑衿介紹著:“這位是空慧大師。”
薑衿收下心中疑問,禮貌問好。
空慧大師雙手合十,幽幽開口:“貧僧恭喜傅施主得償所願。”
“多謝空慧大師。”傅寄禮禮貌頷首。
空慧大師與傅寄禮簡單交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拜彆空慧大師,兩人在寺廟各處逛著......
“你與空慧大師很相熟嗎?”薑衿好奇地詢問著。
“嗯。”傅寄禮淡聲道,緊接著微微抬起手腕:“小時候剛出生時體質孱弱,母親便向空慧大師求來這佛珠,保佑我平安順遂。”
薑衿暗自思忖,怪不得這佛珠從不離手。
“之後每年我都會常去寺廟還願,添些香火錢,聊表心意。”
“不過,空慧大師雲遊四海,這次能在北塔寺遇見,也實屬難得。”傅寄禮輕聲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