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衿被祈南言勒令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擔心她孤單無聊,還給她送了不少的小玩意解悶,擔心她的安危,把綠衣派了過去了。
莫慕辭每晚都避過趙府的侍衛,潛入祈南言房中,辰時五刻再離去,也多虧那晚上一鬨,祈南言住的地方幾乎沒什麼趙府的人。
按理來講,現如今趙府幾乎無人敢惹祈南言,但偏偏趙薇皎那夜似乎還未被打醒,來找過兩三次麻煩,皆被藍衣收拾一通,灰溜溜走了。
許是認清了現狀,倒也安分了不少。
一連十天,祈南言過上了白天當鹹魚,晚上睡夫君的的悠閒生活,他幾乎不出門。
有時候一本書就能打發一天,莫慕辭也並不是不想白天約他出門,隻是他自己白天也忙的腳不沾地。
衡安帝借太子即將大婚為由,暫時解了莫慕辭的禁足。
搶婚的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天,隨著新的樂子出現,視線很快便被轉移,但莫慕辭答應了祈南言,予他奇珍異寶,華美鳳冠霞帔,於是太子殿下再一次名震國都。
莫慕辭這一通操作下來,榮興上至耄耋,下至總角皆知,太子殿下愛慘了這位還未成婚的太子妃娘娘。
起因是莫慕辭揣著大把銀票,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護衛,掃蕩各大珍寶閣,凡是好看的,華貴的,莫慕辭一律拿下,不說成品,單說原材料也不放過。
放言能放鳳冠上的,就給它鑲鳳冠上,能繡在喜服上的就繡喜服,多的留著,到時候給他媳婦打彆的東西。
奇珍異寶不說,綾羅綢緞自然也不會放過,因此,不少百姓飯後,無聊天天守在宮外太子府必經之處,看看太子今兒個又抬了多少東西回去。
太子殿下紈絝嗎?
紈絝。
但他的紈絝從不會針對百姓和商販,不會借著太子由頭強取豪奪。
也有不少人心有怨言,覺得太子此舉實在是太過揮霍,驕奢淫逸。
莫慕辭不介意曬出自己的收益,用他自有所賺,打了所有私底下罵他的人的臉。
這份收益自然也傳到了衡安帝的案頭,看著都快趕上他私庫一半的收入額,衡安帝嘴角抽了抽,所以他的太子,這麼些年,是假紈絝,真賺錢。
突然,衡安帝想到什麼,趕緊讓內庫(皇帝私庫)這幾日多增派一些人手,務必莫讓太子靠近。
進福拱手道,“聖上,太子殿下前兒個便已經進去過了。”
衡安帝手中的折子,掉落在案桌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進福問,“他進去過,朕怎麼不知道?”
“稟聖上,太子殿下他拿的是您的令牌,故,奴才們都以為您知道呢。”
衡安帝想起那日白天,莫慕辭破天荒的前來找他用膳,他還以為是他的辭兒即將成婚,也成熟了,不成想是打的這個主意。
“就無人來問問朕嗎?”衡安帝不死心再問問。
進福接下來的話宛若晴天霹靂,劈在他的天靈蓋上。
“稟聖上,那日是奴才親眼見著您將令牌給了太子殿下,不止奴才,當日不少的宮女和侍衛都瞧見了。”
衡安帝拍上額頭,是了,那臭小子那日還帶著酒,真是他的好兒子,灌醉父皇,搜刮內庫。
“他都拿了些什麼?”
“龍鱗護甲。”
衡安帝喝了一口茶水,心想還好,他不親征,幾乎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