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莫慕辭壓下心中的激蕩與不舍問“為何是荊丘?”
在莫慕辭看來,荊丘因著晟北這些年的安靜,已經許久未曾有過戰爭,長此以往,便膨脹了自己的野心。
加之以前借由百姓無糧可食,從朝廷要走了一批糧食囤積,以及荊丘自有產糧,便越發不將朝廷放在眼中,他父皇的聖旨更是各種借口不應。
這些年父皇曾派去不少人前去暗地裡奪權,但卻不是消失就是突然間暴斃,天高皇帝遠,早已為大患,就連他父皇提起荊丘也是頭疼不已。
所以如果阿言真的要發展勢力,荊丘可謂是最不可行的一處,一個不慎,便是屍骨無存,所以,他很是好奇,為何阿言一定要去荊丘。
祈南言勾唇一笑,“阿辭可知,危險與機遇並存,荊丘雖野心膨脹,但膨脹的可不僅僅是一人的野心。”
“所謂,有野心必定有其紛爭,有為權者必有為民者,在這看不見戰火的紛爭中,深受其害的必定是底層士兵與百姓。”
“而我。”祈南言話風一凜。
“便要從那些為民者下手,他們就像是一道縫隙,一道我收複荊丘的契機。”
祈南言展現的鋒芒與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讓莫慕辭很是心動,這才是他的小寶應當有的模樣。
莫慕辭眼中的癡迷之色,讓祈南言很是受用,甚至開始想,前兩個世界裝柔弱,是好還是壞,畢竟阿辭的這副癡迷的模樣,他似是已經很久未見了。
祈南言湊近莫慕辭,嗓音似能控人的蠱,“喜歡嗎?”
莫慕辭回神,“喜歡,不,更加準確來講是愛。”
“看來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莫慕辭眉梢微挑,“怎麼說?”
“因為巧了,我也一樣。”
莫慕辭眸中含情,十分讚同的點點頭,“那我們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又稍稍休息了一會,莫慕辭起身去洗漱,餘光瞥見榻上的祈南言,衣裳略微有些淩亂,尤其是領口處微微敞開,能瞧見清晰的鎖骨。
唇上的紅還未褪去,忽而想起什麼,神色一滯,眼角眉梢皆是風情。
莫慕辭輕咳一聲,“小寶,剛胡鬨想必你也出了些許的微汗,不若一同去洗漱。”
祈南言眸色微沉,不假思索的笑著說,“好啊。”
等兩人再回來之時,已然去了一個多時辰,去時兩人並肩而立,來時一個橫抱著另一個。
祈南言輕手將人放在床榻之上,細心替他蓋好被子。
莫慕辭閉著眼睛,眼角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仔細看來,眼睛周圍還有些浮腫,許是泡的太久,熱氣蒸騰導致。
祈南言隨手一道內勁,熄了燭火,滿足的將人摟在懷中,替他活絡腰部的不適。
腰間力道合適,隨著時間溜走,那股不適的感覺漸漸消失,昏昏欲睡間,莫慕辭忽然想到什麼,開口問,“明日要去體察民情,你可要順帶出去透透氣?”
祈南言微微思索一下,“不去了,在家無事看看書,挺有趣的。”
“好吧,不去便不去。”
祈南言的拒絕,無形之中滿足了莫慕辭那隱秘的心思。
次日一早,莫慕辭便出了門。
祈南言翻個身後,沉沉睡去,半夢半醒之間,身邊傳來小小的動靜,被一雙手撈進了熟悉的懷抱。
掙紮著想醒來,但後背有節奏的拍打,讓他睡意上頭,再度沉沉睡去。